他也没顺河一路往下,中途四处往其他水道,诸如运河、灌溉水渠这类,兜兜转转,最终在这广阔的白洋淀中停了下来。
好在他们家,也没到啥活不用他干的程度,能在村中玩得开,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虾啥的也肯定是好手,所以他也算有一点养活自己的手段。
给小船弄了个篷顶遮阳挡雨,两人就这么生活在了船上,靠着打渔、采莲、割苇编席等,两人算是活了下来。
白洋淀在保天运河航路上,这在北地是一条比较重要水路航道,东西的售卖对象也是这些人,因为是船对船,还是流动交易,不会因摊位问题与本地人有过多冲突。
而且勤一点、嘴甜一点,售卖对象也只是途经碰见,不会太介意给他们一口饭吃,毕竟也不是天天照顾两人,仅是发上次把善心,不至于太过惹人生厌,碰上态度不好的,赶紧离开便是。
就这般,兄妹算是挺了过来,当然,也并非一直生活在船上,有时也会在湖区某处搭个棚,短暂生活一段时间,像雨较多的月份,或是冬天,寻地势稍高处,刨个地窝子烧苇杆取暖度过。
兄妹算是顽强的活了过来,当然了,也没那么简单,这里虽说人烟稍稀薄,但也并非没有利益冲突这些。
除去刚开始,后续捕鱼这些,张子炎都有意识的往湖淀深处走,尽量不让人觉得被侵犯到利益,反正两人就生活在船上,湖淀中也没什么猛兽之类,哪怕迷路啥的,也不算大问题。
就这样,张子炎对湖淀深处情况也日渐熟悉起来,前几天,郑胜景来这边物色合适向导时,注意到了他,也好在已将入冬,这两年,冬天他已选择上周边村镇,租个有炕有灶的房间度过。
接触后,郑胜景说服了他,替他们办事,做为向导这些,为他们在白洋淀的活动提供帮助。
“怎么,喜欢这东西?”郑胜景见张子炎目光一直往自己腰间看,便掀开指着枪,笑道:“听人说你打猎也不错,枪法怎么样?”
“能开枪吗?”张子炎指着不远处刚被惊飞的野鸭,询问出声,显然他并不想单用嘴回答这个问题。
郑胜景闻言,思量片刻便点头了,这没什么影响,因为有些候鸟迁移迟了,所以这地方还有不少野鸭之类,他们刚进湖淀,还不时能听见枪声。
张子炎见状,拿起一旁所放的猎枪,检查了下,便等候起来,孤零零两个人,还是不大年纪,没这东西怎么能行,这是他除避雨的篷子,填饱肚子的东西之外,最早添置下来的。
“…扑棱…嘎嘎…呯…”
没多久,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