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看上去和照片中一样,赛前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几乎完全乱掉,额前、鬓角贴着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她的眼睛里翻涌着惊叹和不甘,但更多的是欣赏、笑意和敬意。
她和自己一样在喘息着,伴随着喘息的动作,她耳朵、发梢的银饰发出清脆细碎的声响。
“擦一擦吧。”
看到北部玄驹望过来,也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容后再决喘息着,翘起嘴角:
“冲线前就看到了一点,嘴唇果然咬破了?”
容后再决说的是英语,北部玄驹没有听懂,不过从对方的姿态上,她轻易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啊,谢谢……不对,三克油、三克油。”
接过手帕,用蹩脚的英语连连道谢,北部玄驹擦拭了下嘴唇,张张嘴,正要说什么,被一道沙哑而惊喜的声音打断了。
“小北!”
跟鸣声雷动互相搀扶着走过来,不挠真钢一脸疲惫,眼中却绽放着惊叹的光彩,她喊了一声后,声音沙哑道:
“真有你的啊,小北,那种状态下……竟然还能再冲一下!”
“啊?这个……”
下意识应了句,握着手帕,北部玄驹愣了下,转瞬有点尴尬。
她其实并不太清楚,冲线前的瞬间或说几秒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时的自己可以说筋疲力尽了,完全是靠着本能,机械地迈动双腿、摆动双臂。
而从出闸开始,身后就如影随形的气势骤然一变,变得极为锋锐,更加有压迫感。
不过更准确说是换了个人。
毕竟她记得很清楚,最开始跟在自己身后的是加州闪耀,冲线却是和容后再决一起,说明最后冲线时应该是换人了。
总之,在锋锐和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下,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冲线了,也赢下了比赛。
而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鸣声雷动也开口了。
鸣声雷动的声音同样沙哑,她开口时,耳尖不住地颤抖着:
“很厉害,最后的冲线……不,整场比赛,小北你的表现,都很厉害。
“不愧是你,小北。”
“啊哈哈,这个……”
听到又是最后的冲线,北部玄驹再度一怔,习惯性地挠着头,傻笑起来:“我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话还没说完,一道金色身影突然闯入视野,刷一下抱住她:
“太精彩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喘着粗气,加州闪耀的声音勉强能听清什么意思:“果然,和你来跑这一场比赛,这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