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了,我这就来!”
临走时,高欢凑到了自己姐夫身边,细声询问道:
“我要见尔朱荣,你有什么想说的?”
尉景一愣,反问道:
“你怎么问我?”
“我看我姐姐每次暴怒,把你叫进房中,你都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有什么秘诀么?”
尉景有些尴尬,道:
“我对你姐用的主要的手段,你对尔朱荣使不了。不过其他的手段,你还是能用的。”
“什么手段?”
“屏住呼吸,脚跟离地,如无必要,不要说话,便是说话,也顺着说,一句自己的意见也不要提。”
高欢听完,点了点头。
高欢的军帐离着尔朱荣的军帐近,来的比较早,可当进帐之时,却发现帐中来了不少人了。
尤其是慕容绍宗,似乎是来的最早的,站在了离尔朱荣最近的地方。
高欢来了之后,宇文泰过了不久也来了。
尔朱荣见人来齐了,便拿出了那封信,道:
“大野爽从长安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你们知道他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众人见到这种情形,哪有人敢搭话。
“大野爽信上没提其他的,只是跟我问了声安!”
尔朱荣的情绪仿佛要爆开一般,说着,用力将信拍打在了桌面上,吼了一声。
“问安!”
这一声犹如惊雷,将所有人都吓住了,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尔朱荣。
接着,尔朱荣看向了身边的几个尔朱氏的将领,问道:
“你们说,该如何?”
这几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尔朱荣不耐烦,看向了慕容绍宗,问道:
“绍宗,你以为该如何?”
慕容绍宗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等了片刻,才将心中之言说了出来。
“臣以为顿兵柏璧城下将近一月,士卒死伤甚众,人困马乏,而对方的城池依旧稳固,如此下去,恐怕各地会生叛乱,不如撤兵回晋阳,以作后计。”
帐中静悄悄的,高欢听了慕容绍宗的话,心里不觉得有些佩服。
真是勇士啊!
尔朱荣此刻却有些不可理喻,听了这话,长笑一阵,而后看着慕容绍宗,道:
“你若是怕死,就回晋阳吧!”
慕容绍宗听完了这话,面色变得惨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尔朱荣又将目光放到了高欢身上,问道:
“贺六浑,你如何说?”
高欢心中的意见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