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下!
但这一次,李游放射金芒的双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而后他挥动双枪,右手枪火焰升腾,弹开了巴德尔的拳头,左手枪却在瞬间熄灭了一切火光,露出了翠绿色泽的枪身!
看到这一幕,巴德尔本能地察觉到不妙,却已经来不及后退,李游左手那把绿色长枪已经刺向他的面门!
巴德尔来不及多想,挥拳迎上!
“铛!!”
“噗嗤——”
翠绿色的碎片四下弹开,伴随着鲜血飞溅。
巴德尔和李游因为这一击的碰撞再度弹开,而那把绿色长枪,则因为承受不住两人的神力碰撞而崩碎。
他们俩都没受什么伤,按理来说冲突应该会继续,但巴德尔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自己右手上,被那把绿色长枪划破的伤口,神情骤然变了,那表情中既有惊喜,又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
他握了握拳,拳头上的伤口并不起眼,但从那伤处,却传来了他已经百年没有感受过的奇特触觉。
他依稀记得,那种感觉叫做“疼痛”。
而不光是疼痛,他此刻也能感受到,赫尔海姆刺骨的寒风中,那深入灵魂的冷意,当然还有左拳跟李游的长枪碰撞后,被烧灼的余温。
“我……感觉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如潮水般涌来的,对外界的感觉,让巴德尔明白,他期盼了不知多少年的、解除诅咒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与此同时,米德加尔特。
本来在照看病倒的阿特柔斯的弗蕾雅,似乎心有所觉,霍然起身!
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忽然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像是……她即将要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了。
弗蕾雅看着昏迷不醒的阿特柔斯,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巴德尔?”
“砰——”
她家的门在这时被撞开,奎托斯带着心脏赶回了这里:“弗蕾雅!我拿到心脏了!”
然后奎托斯就看到了弗蕾雅脸上不由自主流下的泪水,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难道阿特柔斯……”
弗蕾雅这才回过神,连忙抹去了泪水,说:“不,你放心,他没事,你回来得很及时。”
“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的孩子……不,算了,把心脏给我,我来调配药水。”
说着,她接过了奎托斯拿出来的心脏,向着坩埚走去。
只是在她心中,那一缕涌上的担忧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