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浪没有为了追求高度还原,而故意去模仿刘弢的唱腔和口音,虽然同为滇省人的他模仿起来并不难。
但边浪觉得此时闭眼压声带,用回忆的情节来拉动情绪,才能把自己心里面那股拧巴劲给释放到最大化。
在原地球的时候,边浪就问过老杨,生活都那么苦了,为什么还要写这么难受的歌,老杨没有正面回答,却是反问他道:“么那些苦情歌怎么说?”
边浪当时没回答,因为他想到一句话:“如果没有人去记录苦难,那么我们的幸福也将变得没什么价值!”
老杨和刘弢没走,边浪就还是习惯管已经改名为寸铁的乐队叫腰。虽然,寸铁听起来可能会有底层人民的力量感。
腰乐队的音乐是这样简单而复杂,通过生活的琐碎、通过沉默的思考、通过无望的呐喊,他们让自己瘦小的躯干下注入了思考者的灵魂。在他们的音乐中,他们把这个国家最根源的东西,毫无修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样的乐队,在华夏肯定不会大火,那时候有个人喝多说过,b哥、腰和云鹏哥就是那种玩着玩着,很可能就会把自己给玩没了的。
b哥确实把自己给玩没了,老周也被封了几首歌,腰也成了寸铁。至于喝醉那个人,已经出家去了鸡足山。
边浪记得,某次小live上,下一句歌词被刘弢唱起的时候,让在场好多女菩萨直接当场掉眼泪:
“你答应过在酒上节制
除此我没多的心事
想起往年聊过那些
关于勇敢和真诚的回忆
咱们都不要抹去……”
郭思楚听到这,鼻头莫名的感觉有点酸酸的。
关于过往谁没有过?
那些撕破脸皮的决绝,可能在阵痛之后就不会再在意。但是这种无可奈何的关心和叮嘱,却总是能让人记很久很久!
“牵挂最多人的幽灵
它仍将和我在一起
一时间还梦不到解体
甚至于在地表长留
但不会是永久……”
唱到这,边浪才仿佛醒了一般的睁开眼睛,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始扫动手中的木吉他。
在台上总是不苟言笑的砥砺,此刻显得更加的冷酷。就找了个箱子坐上面,低着头开始用手中的电吉他,弹起了这间奏。
布鲁斯的调子加上雷鬼的节奏,就是这段间奏最大的特色。纯走节奏的部分,键盘、架子鼓和电吉他的配合,玩出来一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黑人布鲁斯的那种魂,但等砥砺电吉他的调子起来之后,这其中又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