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来了,准确地说是只回来了一个人。整标人突然遭遇羌骑截杀,拼死掩护一人回来报信。
整整一万五千羌兵已经抵近寒山关城外三十里处。
林戈很清楚城内有多少兵马,也知道境内不会有援军驰援,所以此战定然是一场苦战。
但他的目光中看不出半点慌乱,从当初那个被抓入军中的壮丁,到今日一场场战事中磨炼出来的游击将军,林戈已经成了定州军方的一面旗帜,就连君沉老将军都夸他是定州年轻一辈第一人!
城头人还站着数十号披甲汉子,人人身材魁梧,腰悬苍刀,目光如炬。清一色是军中的校尉、都尉,中坚将校。
虽说城中五千兵马有不少新兵或者混编的军卒,但将校大多是阙州军调过来的老兵,见惯了尸横遍野的场面。
林戈背对众人:
“情况都清楚了吧?”
“清楚!”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只说一件事。”
林戈面色冰冷:
“去年寒山关失陷,七皇子耶律乌戈领兵入境,大肆屠杀百姓,数十村落被夷为平地,死尸数以千计;
两个月前,王家细作打开城门,接应羌兵入境,寒山关再次告破,两万羌骑直插并州境内,妄图一举亡我陇西,差点酿成大祸。”
说到这里,林戈终于转过身来:
“一而再,再而三,难道寒山关还想被攻破第三次吗?
告诉我,你们是谁!”
“轰!”
数十名军汉齐齐抱拳:
“陇西边军!”
“听不见!”
“陇西边军!”
吼声直冲云霄,满城军卒注目,胸腔中有热血翻滚。
“洛将军说过,边军血肉,就是边城!边军在,边关在!”
林戈环视全场,目露凶光:
“传令全军,此战后退一步者,立斩不赦!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众人齐声怒吼: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