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居马背的乃蛮台讥讽一笑,狼狈不堪的顾剑在他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不堪一击。
他恨啊,恨这些杂碎拦住了己方的马蹄,现在驰援并州城已经成了虚妄之谈,羌人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将六千顾家军三千洛家军杀干净。
一个不留!
“驾!”
拉开一段距离的乃蛮台策马前冲,马蹄每一次落地都会溅起一团血水,厚重的板斧顺势挥出,强劲的力道带出一阵破风声。
“喝!”
别看顾剑踉踉跄跄,动作竟然一点不慢,脑袋一歪躲开斧头,手中长剑直奔下三路砍向马蹄。
乃蛮台心头一惊,他的目标原来是战马!好阴险!他心知已经躲无可躲,只能反手一斧砸向顾剑的额头。
“噗嗤!”
“砰!”
青锋剑锋利无比,马蹄被齐刷刷砍断,乃蛮台直接被掀飞了出去,可那一斧也刚刚好拍在了顾剑的后脑勺,虽然已经被卸力不少,但依旧是一记重击。
鲜血从顾剑口中狂喷而出,直愣愣地往地上一栽。
半躺在血泊中观战的石敢瞳孔一缩:
“顾将军,顾将军!”
“没,我没死。”
“娘的,吓死我了。”
血泊中竖起一只手掌,顾剑拄着青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模样无比凄惨。
束在头顶的青丝已经飞落一旁,黑发披散,在风中微微舞动,鲜血顺着脑勺一点点滴落,整个人晃晃悠悠,神志都不清楚了。
被一斧头给拍晕了。
紧握板斧的乃蛮台狞笑一声:
“这都没死,你小子还真是命大,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呵呵。”
顾剑摇摇晃晃地站着,青锋剑尖垂地,在血泥中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他的视野模糊不清,耳中嗡嗡作响,但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
乃蛮台被这笑容激怒了,死到临头竟敢嘲讽他。只见他狠狠吐出一口血沫,双手握斧大步冲来:
“找死!本将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斧刃破空,带起刺耳的尖啸。
顾剑却在这生死关头闭上了眼睛,耳边回荡起幼时父亲教他剑法时说的话:
“剑者,心之刃也,心若明镜,人剑合一,剑自通神!”
风声骤近。
就在斧刃即将劈开头颅的刹那,顾剑动了。他的身体如同被风吹折的芦苇般向后仰倒,斧刃擦着鼻尖掠过。与此同时,垂地的青锋突然如上挑,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撞开斧柄,斜刺前胸。
快,没有任何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