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文甲鞑子的猛力砸击下,徐愣子的头盔上遍布凹痕。
吴达财绝望的张着嘴,他虽然只短暂使用火铳,但也知道没有引药是无法击发的,这支火铳就毫无用处,只用片刻功夫,这两个鞑子就会杀了徐愣子,然后就轮到吴达财。
周围地上还有武器,吴达财没有力气去捡,因为即便拿到了,也完全不是那两个清军的对手。
突然旁边伸出一双手来,用一个什么东西在火铳上敲击,吴达财茫然的看过去,竟然是那个哭了半天的火器兵。
这火器兵脸色苍白,他没有拿任何火铳,背上也没有武器,只有手中的铜壶朝着药锅里面抖动,长长的壶嘴不时撞到药锅边缘,连连发出当当声。
这火器兵全身抖得筛糠一般,火药漏得到处都是,药锅中只装了一半,那边的山文甲鞑子怒吼一声,火器兵全身僵直,一跤跌坐在地上。
吴达财转头看去,徐愣子已经贴到墙边,倚靠着墙壁没有倒下,但身体已摇摇欲坠。
山文甲鞑子正将刀棍举起,吴达财举起了自生火铳对准那山文甲鞑子,胸口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枪口剧烈的抖动着。
刀棍到了最高点,准备向着徐愣子的头顶砸下,脸色苍白的吴达财猛地扣动了扳钩,枪身内蓄能的簧片飞快弹开,推动着击锤向药锅上的钢片落去,清脆的撞击声中,一片火星落入只有半锅引药的药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