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压到最低不可。”
张安世哈哈一笑道:“看来你们还是不能拉下脸皮来啊!”
三人面露惭色。
张安世道:“明日起,你们不必管纸坊了。”
“这……”三人一愣,有些舍不得。
说实话,好不容易才理顺了纸坊的事想要一雪前耻,经营了一年,多少也有一些感情。
“你们知道,太平府征商税吗?”
邝埜道:“岂有不知!”
张安世道:“你们认为如何?”
“工商的利益如此之大,岂有不征收赋税的道理?”
张安世道:“是啊,工商税,将来……必是我大明的支柱,可我大明……哪里去找既能与商贾们沟通,了解商人习性,可以和他们打交道,理解他们的难处,却又深知他们狡猾本性的人。且这些人,还需刚正不阿,绝不会与之同流合污的人呢。难啊,难啊……”
邝埜三人就是傻子,其实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此时,邝埜好像明白了什么,当初与张安世对着干,可能张安世从一开始,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是钦佩他们的刚正。
所以才安排他们去造纸坊,本质就是让他们三人接触工商,原来……
若是如此,那么这威国公,也就太可怕了。
张安世又笑了笑道:“今年的商税情况,你们理应是知道的,它的比重,将来会越来越大。太平府,就是要给全天下人做一个榜样,这开征商税的先河,自我太平府而始,此后推行天下。将来工商的税赋成了朝廷的支柱,那么朝廷势必要重视工商,这才是教军民百姓们填饱了肚子之后的富民之道。”
“所以,太平府现在急需了解工商的人才,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你们,现在芜湖三县,都要建一处工商的园区,设三个司商厅,这三个主官,其实官职不高,不过区区从七品而已,对当初的你们而言,实在不起眼。可这事关系重大,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而且……还需这三人,将来能借助这三个工商园区,培养出一批精干的文吏出来,你们若是有兴趣,我这就可以下令。”
邝埜三人面面相觑。
张安世道:“怎么,不敢?”
王文略苦笑道:“公爷何苦用这等拙劣的激将法。”
张安世一愣,便连忙郑重其事地道:“抱歉得很,我骗孩子骗习惯了。咳咳……还是请三位与我共弃前嫌,一道为这太平府的军民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吧。”
其实王文略三人,本就能中进士,早已证明他们的智商远超常人,且经过一些宦海浮沉,对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