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正从哪里来?”傅宁明知故问。
“卑职从宫外来。”
“殿下允你自由出宫,晏司正就要每次都出去,还要踩着点回来。”傅宁又问。
“如果宫正大人觉得不妥,那卑职下次就不出去了。”晏子归老老实实回答。
傅宁是东宫的地头蛇,她又不会在东宫久待,实在没必要和她当面锣对面鼓的干起来,能让就让。
她要是聪明,也实在没必要为难她。
傅宁走后,钱明在晏子归身前嘚瑟,“晏大人现在怎么不威风了?”
“傅姑姑是伺候殿下的老人,我对她恭敬些是应该的。”晏子归看她,“这样你就觉得舒坦了?”
这也没怎么地。
“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钱明恶狠狠地说。
“等傅姑姑腾出手来就收拾你。”
入夜,傅宁去到张成房里,张成早就备好小菜,温了一壶酒在等她。
“家里的事都办妥了吗?”张成给她倒酒。
他二人都是皇后当年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么些年里里外外都是他们两个替太子想着看着盘算着,结下深厚的情谊。
“办不办妥也就这样了。”傅宁叹气,没有在人前的端着,她放松的微驼着背,“换了宅子,也请好了护院,衙门和左右邻居都打好招呼,他要再来,就报官。”
就算她是太子的乳母,要和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男人知道她是动真格的后,耍起泼皮无赖来,反反复复,难以招架。
赌咒发誓,下跪,苦肉计,就连女儿都好了伤疤忘了疼,要她原谅那个男人。
但是傅宁已经下了决心,她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万万没有她的女儿受苦受难,别人躺在她的功绩上享福的道理。
这次是她发现了,若是她没发现,等女儿被磋磨死,她再来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女儿去伺候人,所以没有带在身边,没想到被婆母养的性子软弱,人善可欺。
想到那两个贱人在她回去的时候装模作样,在她离开的时候苛待女儿,把她当下人使唤,她就恨的牙痒。
不过这次彻底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好逸恶劳这么多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新来的小晏大人怎么样?”傅宁问张成,“钱明怎么说她对殿下有不轨之心。”
“你信她的?”张成反问。
傅宁摇头,“我和她打过照面了。”
“看起来不像是开窍的样子。”
“毕竟是在边关长大,境况单纯,京城里的小娘子,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