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砖上,“儿臣对天起誓,绝无谋逆之心!”
撞击声一声比一声狠,血珠顺着眉骨滴在地上。
李渊斜倚榻上,手中的羊脂玉扳指转得飞快。烛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望着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喉间溢出冷笑:“庆州的军械,是给天兵天将备的?”
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突然爆开火星,惊得李建成浑身一颤。
“定是有人栽赃!”
李建成膝行半步,颤抖的手抓住榻边垂下的明黄流苏,“儿臣与杨文干毫无瓜葛,愿剖心以证清白!”
他额角伤口处的血蜿蜒而下,在衣襟晕开暗红的花。
“他是你的宿卫!”李渊深深的凝视着这个儿子,猜疑难消,“拖下去!”
望着儿子被拖走的背影,李渊用力攥紧了手上的玉扳指,闭了闭眼,沉声吩咐:“传杨文干!”
他愿意给太子一个机会,给杨文干一个机会,只要他们能解释清楚。
但杨文干显然是辜负了他的期望,收到李渊传召以及太子“事败”的消息,杨文干直接起兵造反了。
行宫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哪怕是被关着不许接触外界的李建成也意识到了不妥,但却收不到消息,只能焦急的在小黑屋的等待。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燥热的风灌进屋内。
李建成猛然回头,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逆光而立。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瞳孔微缩,脱口而出:“承乾?”
李承乾迈着小短腿,不紧不慢地跨进门槛。
李建成盯着他,突然自嘲的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苦涩:“父皇倒是真心宠爱你这个孙子,哪里都让你去。”
“我以为大伯现在关心的应该不是父爱吧?”
李承乾声音清脆,却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李建成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李建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是李世民让你来的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阿翁真召见阿耶呢,我自己来的。”
“你来做什么?”
李承乾慢悠悠坐到一旁的木凳,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向李建成,眼中满是疑惑:“我只是有点不理解,我以为我已经提醒过大伯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建成没什么耐心和一个小孩子交流,哪怕这是一个聪明的小孩。
李承乾瞥了眼桌上那碗早已冷透、散发着淡淡霉味的糙米,朝它扬了扬下巴:“我以为大伯应该看出来了吧,什么情况下你的待遇会一降再降。”
不等李建成回答,李承乾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