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依旧平静,可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
陈长安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阿鲤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因为我是妖族,所以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
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阿鲤冷笑,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陈长安语塞。
他总不能说因为我当年差点被你打死,现在有点心理阴影吧?
两人僵持片刻,屋内的喜烛啪地又爆了一朵灯花。
阿鲤忽然站起身,红袖一挥:既然如此,这亲不成也罢。
她转身就要走,背影决绝,可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陈长安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阿鲤回头,眸光冷冽:放手。
我不放!他咬牙,将她拽回身前,你听我说完!
四目相对,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
我确实没想到会是你......他轻声说道,但仔细想想,这或许就是天意。
阿鲤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不管你是人是妖,是蛇是龙,都不重要了。
他的指尖温热,声音却比烛光还要柔和:
重要的是,你是阿鲤,是我喜欢的女子。
阿鲤的瞳孔微微收缩,冷冽的眸光渐渐软化。
所以......她轻声问,你真的不介意?
陈长安摇头,笑得无奈又温柔:介意什么?介意你当年差点吃了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现在,你是我娘子。
阿鲤怔了怔,忽然也笑了。
夫君。
她轻声唤道,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
陈长安心头一热,正想回应,却见她眸中红光一闪——
阿鲤忽然抬手,指尖轻轻勾住自己的衣领,红绸喜服顺着她雪白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微微侧首,红唇轻启,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唇角,一双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妖异的竖瞳,在烛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长安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雕花床柱,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阿鲤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洞房啊
好心的街坊告诉我的啊。她指尖绕着一缕青丝,红绸亵衣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松了一半,她们特意塞给我一本画册
陈长安:
那群大婶到底教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