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涨的璀璨,而是像褪色的水墨画被重新上色,每一寸肌肤都在恢复本应有的存在感。
不可能!明心喉结滚动,佛门天眼通疯狂运转,却看不透这违背常理的状态逆转。
他的莲花步踩出十八道残影,人却已经退到百丈外——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逃遁。
山风突然静止。
陈长安只是简单地向前迈了一步,明心脸上的肌肉就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这位仙尊大能此刻的表情,就像凡人撞见了从棺材里坐起的尸体。
另一边,陈长安的气息节节攀升,周身萦绕着一层朦胧的清光,不似灵力,却比灵力更加纯粹。
明心瞳孔骤缩,失声喊道:“仙尊境!?”
刚才的惨痛经历让他甚至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可随即,他又察觉到一丝异样——陈长安并未进攻,甚至没有杀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悲悯,仿佛在注视一个迷途的游子。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陈长安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吟诵一首古老的歌谣。
明心一愣,心中莫名一颤,可随即又警惕起来——这是什么术法?为何他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陈长安继续念着,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明心眉头紧锁,心中警兆狂鸣,可偏偏又无法理解眼前之人的意图。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佛光护体,可那诗句却如细雨般无声无息地渗入他的心神。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最后一句落下,陈长安忽然抬头,目光如炬,直视明心双眼,猛然喝道:
“王守志!还不醒来!”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震得明心浑身一颤!
“王守志?”
不等他细想,陈长安语速极快地说道:
“你母亲王婶,一个人经营豆腐摊二十年,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寒冬腊月手上全是冻疮,却从不肯让你帮忙,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你十岁那年发高烧,她背着你走了三十里山路去求医,路上摔了三次,膝盖都磕出血,却死死护着你,没让你受一点伤!”
“她得知你被狂风阁收取那天,她高兴得哭了,把攒了半月的铜钱全拿出来,请街坊邻居吃豆腐宴,逢人就说‘我儿有出息’!”
“可她等啊等,等到头发白了,腰弯了,等到你回来的时候……你却杀了她!可是,她即便到死之前,都没有怀疑过你。”
陈长安的声音越来越急,字字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