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摇头晃脑地补充,“坊里人都说啊,她这是想您了!”
“对对对!”老张头一拍大腿,“江湖儿女嘛,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陈先生,您可得抓紧啊!”
陈长安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诸位说笑了,阿鲤姑娘性情如何,与我何干?”
“哎哟,您还装!”刘婶儿挤眉弄眼,“人家阿鲤姑娘以前多和气?现在连笑都不笑一下,不是想您是什么?”
阿狸姑娘……
和气……
你们是怎么把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词语联系在一起的……
陈长安感觉自己无力吐槽。
他被街坊们七嘴八舌的调侃弄得哭笑不得,正想再敷衍几句,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缓缓回头——
阿鲤就站在三步之外,手里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杂货,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眼底似有寒霜凝结。
陈长安:“……”
街坊们瞬间噤声,各自低头忙活自己的事,假装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咳……阿鲤姑娘,早啊。”陈长安干巴巴地打了个哈哈。
阿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杂货摊,把东西一样样摆好。
陈长安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回到自己的算命摊前,心里暗叹:“这群街坊,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偷偷瞄了一眼阿鲤的方向,见她依旧神色冷淡,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而摆弄起自己的签筒和卦盘,开始装模作样地给人算命。
——反正有系统信息在手,随便说几句,总能唬住几个。
而阿鲤的杂货摊上,依旧摆满了常人看不懂的古怪物件——残破的符箓、不知名的矿石、几本泛黄的古籍,甚至还有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
两人各自安好,一如往常。
……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上,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各自忙碌。
卖豆腐的老板娘王三娘正倚在摊前,手里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她虽已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眉眼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俏丽,坊里人都戏称她一声豆腐西施。
阿弥陀佛。
一道低沉的佛号声忽然响起。
王三娘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站在摊前,面容枯瘦,眼神却幽深如古井,看不出半点情绪。
大师要化缘?王三娘笑着问道,顺手从木板上切下一块嫩白的豆腐,用荷叶包好递了过去,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和尚伸手接过,既未道谢,也未合十行礼,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