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发梢,老许的刀势快如闪电。
李爱国旋身撤步,腰马合一间险险避过,刀刃擦着头皮掀起细碎草屑。
“师傅,你不讲武德啊!怎么能一边聊事情,一边偷袭人?”
“我问你,问你啊,这是哪儿?”
“演练场啊。”
“不,这里是战场!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老许没有半点心虚,用刀尖指着李爱国:“在战场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掉敌人,活下来,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耍点小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
“师傅,受教了。”李爱国冲着老许拱了拱手,拎起大刀又冲了上去。
肖参谋在旁边偷笑。
拳打少壮,刀砍老迈,老许的螳螂刀法虽已经算得上登峰造极了,但是碰到刚学刀法就融汇贯通的李爱国,一番交锋下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为了这该死的好胜心,老许连战场上的手段都用上了。
铛铛铛.两把大刀刀锋交错,刀光剑影中,李爱国突然矮身滑步,刀锋贴着老许肋下扫过,却在触及衣料时骤然转向,刀刃横架在对方咽喉三寸处。
老许瞳孔骤缩,惊觉自己后颈已渗出冷汗,这小子竟把他教的“诈败诱敌”反过来用了。
“好小子!”老许收刀退开三步,胸膛剧烈起伏,“几日不见,刀法里倒多了几分凌厉!”
“都是师傅教的好。”
“咳咳,今早吃多了咸菜,岔了口气……等休息片刻,咱们再演练。”
“师傅可还记得,这是‘战场’?”
老许瞪他一眼,把刀递给李爱国,自个儿走到石桌边坐下,“臭小子,等会儿再练!”
李爱国将老许的大刀与自己的刀一并递给肖参谋,为老许斟上茶水,双手捧杯躬身奉上:“师傅,这回多谢您指点。”
“谢我干啥子,要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老许笑吟吟的接过搪瓷缸子,小饮一口说道:“经过这场大雨,金陵这边已经成为了牢固的大后方,我也可以抽空看看隔壁猴子家在搞什么事情了。”
肖参谋本来拎着刀站在旁边,听到这话,眼神一凛。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冲警卫员们递了个眼色,几人便无声退至月牙门外。
小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夏日炎炎,李爱国却觉后颈泛起凉意。
山上的猴子喜欢捣乱,爱好上蹿下跳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怎么现在老许就惦记上耍猴子了?!
老许正沉浸在兴奋中,没有发现李爱国的异常,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