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槐树彻底呆住,他想反驳,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感情信奉教堂还有这种好处?
由于刘槐树拼命挣扎,季怀比划了几下,都没能下刀,冲着白姨喊道:“白姨,按住他。”
老太婆虽已年近六旬,双手却稳如铁钳,死死按住刘槐树的太阳穴。
老人顿时动弹不得,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污言秽语,骂声混着唾沫星子喷在季怀手背上。
“少爷,我把他的嘴巴堵上吧。”
“不必。”季怀盯着那张因恐惧扭曲的老脸,兴奋了起来,“仇人的惨叫,可是这场仪式最重要的祭品。”
“爹,娘,儿子今天终于能为你们报仇了。”
大雨如注。
闪电交加。
刀刃落下,精准割开刘槐树的头皮。
鲜血顺着皱纹流进脖颈,季怀却像欣赏艺术品般赞叹:“为了这刀功,我特意学了半年人体解剖。瞧,多整齐的切口。”
季怀拿起装满水银的罐子,就要浇下去。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季怀抬头看去,只见一辆嘎斯吉普车从远处冲过来,车还没停稳,几个年轻人就跳了下来,向这边冲来。
“该死的,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季怀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如果直接给刘槐树一枪,他还有时间去开船,能赶在这些人抵达之前离开。
要是继续行刑,可能被抓到。
“白姨,你去开船!如果事不可为,启动我带来的那玩意。”多年的仇恨早已凝固成实体塞满了季怀的脑袋,他没有办法舍弃即将收获的成功。
“少爷?你难道要”
季怀抬起头看向老太婆,神情平淡:“白姨,如果你不想再陪着我了,启动了那玩意后,自己跳河逃走吧。用我藏在西山的那批小黄鱼安度往年。”
“少爷!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婆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当年夫人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护你周全。老奴这条命早就卖给季家了,如今能陪少爷走到最后,是老身的福气!”
说完,那老太婆依依不舍的看了季怀一眼,窜进船舱里。
李爱国此时在乱石滩上飞速奔驰,听到动静,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没想到今天还有观众,这简直是完美的舞台!”季怀对着李爱国几人笑了笑,拎起罐子浇了下去。
此时李爱国虽不知道季怀要干什么,也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开枪但是船在江面上飘荡,压根无法瞄准。
周克已经被惊呆了,竟然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