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朋友。”
“你这是偏心!”
“我这是为了你好!”
江连横再次重申道:“你要非得念,倒也行,那就听我的安排,去个僻静点的学校,离那些愣头青远点!”
这一次,胡小妍也松了口风,说:“小雅,只是换一所学校,又不是不让你念了,你可以自己挑么!”
江雅见状,自知父母计定,再无周旋的可能,便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不过,孩子到底是孩子,一想到自己有机会重新挑选学校,心里忽又有点兴奋。
江连横随即叮嘱道:“以后去了新学校,凡事低调点,能不提家里的情况,就别跟外人提。”
江雅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先回去吧,我跟你妈说会儿话。”
“哦。”
江雅抹身离开卧房,刚走到房门口时,忽然又想起什么,扭头却问:“爸,今天那些巡警都是你的朋友么?”
“认识。”江连横的回答很暧昧。
“那……今天打我那个巡警,他怎么样了?”
“你想让他怎么样?”
“报仇啊,他打我了,你都没打过我!”
“哼,你想得倒挺美,人家是官差,我能跟他们甩脸子么?”
“所以他到底怎么样了?”江雅追问。
江连横叹了口气,却说:“我给了他两块大洋,夸他打得好,就是打得太轻,怕你这丫头不长记性!”
“嘁——”
江雅翻了个白眼,拽开房门,刚走出去,忽又探出半截身子回来,戏谑般地笑了笑。
“爸,你别骗我了!我能看出来,他们怕你!”
说完,也不再多问,立马侧身缩了回去。
“江雅——”
胡小妍突然喊住她,转动轮椅,径直出了卧房。
江雅站在走廊里,似乎有点意外,便问:“妈,又怎么了?”
胡小妍示意她小点声,随即牵起姑娘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眼江雅的腕口。
铜手拷戴了大半天,其间又被麻绳穿引,走走停停,难免有些擦伤。
江雅倒是满不在乎,缩回手,笑着说:“没事,就破了点皮,不疼啦!”
“我没问你疼不疼,”胡小妍低声问,“你不会开锁吗?”
“开锁?我又不是锁匠,我怎么会开锁?”
“你六爷没教过你?”
“我六爷是锁匠啊?”
江雅闹不明白,在她眼里,六爷就是个会变戏法的小老头,会些“三仙归洞”之类的把戏,全凭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