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栋。
北风遥望片刻,随即会心一笑,转身招呼道:“弟兄们,走了!”
众将士倍感宽慰,连忙迈开脚步,绕道走向阵地。
小胖与众人相隔四五十米,一边随同并行,一边大声嚷嚷。
“再往前走点,往前往前!”
不多时,双方照会。
沙场遇同窗,少年热血,未曾寒凉。
只不过,小胖的绰号,如今看起来,多少有点名不副实了。
赵正北上下打量一眼,忍不住笑道:“瘦了。”
“嗐,这几天累的。”林之栋转圈儿看了看北风,“咋样,没少胳膊少腿吧?”
“操,你这德性都还活着呢,就别操心我了。”赵正北反唇相讥。
林之栋毕竟出自书香门第,家规甚严,接茬儿抬杠不在行,说不过北风,更打不过北风,最后只好笑骂道:“满嘴喷粪,刚才就应该让你踩地雷!”
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向前线营地,一边闲话别来近况。
赵正北问:“小胖,现在混到啥级别了?”
林之栋连连摆手,却说:“还那样,工兵连长。”
“怎么还是连长,这都多少年了,也不往上窜窜?”
“我能跟你比么,你当年那是多大功劳!咱们这批学员,当初赶上小东洋闹事,结果还没毕业就停课了,家里再没点关系,能混到连长,我就挺知足了。”
林之栋长叹一声,不禁谈起他们这期学生,在奉军内部的尴尬处境。
严格来说,他们并不算讲武堂的毕业生,只能算是肄业生,被迫肄业。
尽管事出有因,学校最后补发了毕业证,督军署也照例聘为军官,但大多未能受到重用,高不成低不就,最多算个半成品。
而且,奉军内部派系林立。
北风这批学生,老派嫌其太新,新派嫌其太老,两头不讨好,横竖都别扭。
遇到晋升机会,既无老派推举,又无新派提携。
除了赵正北,其余人等,想有出头之日,自然难于登天。
说着,林之栋又问起北风的近况,以及前线的遭遇。
赵正北便三言两语,将西路军溃败的情形,简略说了一遍。
未曾想,林之栋听后,却道:“正北,你说巧不巧,前天刚有人来阵地,打听你的情况,问你在不在咱们这边。”
“问我?”赵正北有些意外,“问我干啥?”
“这我就不知道了,来的是督战队,我还以为你犯了军法,要枪毙你呢!”
林之栋随口打趣几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