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李正等人的动向。
这三个小东洋,初来旅馆时,胸有成竹,意气风发,似乎是要做什么撼天动地的大事,可今天看起来,脸色却愈发阴沉、凝重,及膝的军靴“咔咔”地踩在大理石砖上,显出几分匆忙。
“对!”赵国砚点了点头,好奇地问,“哥,你到底答应给他们多少钱?”
“这不是很正常么,我要是不懂点东洋话,怎么能在大和旅馆当服务生?”康徵一边将托盘上的餐食摆在桌面上,一边若无其事地轻声说,“时代变了,在线上跑的,也得与时俱进呐!”
仗,是一天没打!活,是一天没落!
高官厚禄,更是望尘莫及。
赵国砚沉默无话。
“那你把他留给我吧!”江连横笑嘻地说,“再刮刮油水。”
江连横却笑着摇摇头,说:“我是吃横把儿的,不来你们这一套,我是要送个人情。”
康徵眉心一皱,反问:“局都成了,还要点子干啥?”
赵国砚轻叹一声,摇头道:“唉!可惜了!”
金点的算命先生,还得熟读《易经》、《葬经》呢!
吃葛念的老骗子,文化水平的高低,便决定了其生意的上限。
人要是逼急了,不是自杀,就是杀人!
正因如此,线上的合字多半见好就收,除非有仇,否则不下“通天蓝”。
当然,康徵的东洋话,也谈不上精通,但日常白话两句,您猜怎么着,根本难不住他!
不过,他倒不是特意来给两人充当翻译,而是借着上菜的工夫,帮掌柜的薛应清传个话儿。
“那你答应给二驴他们的钱呢?”赵国砚提醒道,“那帮胡子,成天跟催命鬼似的,要是拿不着钱,他们肯定不会走,别到时候反过来给咱们搅局。”
赵国砚一听,立时心下了然。
赵国砚回过神来,忙说:“下午的时候,我去找过他们,宗社党那批军火被截了,港口那边也恢复了原样,没什么动静,原先调去的军官,也都陆续撤走,但李正他们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还说——”
江连横应了一声,却说:“兄弟,麻烦帮我转告你们掌柜的,我当时真的巴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江连横点点头:“差不多,主要是老张的部队,很多都不满编,而且底子太差。”
“让我给他们结清好处?”江连横打断道。
“不少!”江连横含混地说。
江连横闻言笑了笑,却说:“待会儿,让你那俩崽子去告诉二驴他们,咱的买卖,马上开张,让他们不用在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