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知道你稀罕枪,可我现在怎么给你?”
随后,江连横走上楼梯。他的房间明明在三楼,却在二楼走廊里鬼使神差地停了一会儿,左右看看,摸了摸怀里的配枪。
李正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向江连横,却说:“我信你,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不能让弟兄们心里没底。当初在山上,那几个老辫子给过咱们钱,但现在还不知道要干多久,我得给弟兄们一个说法。”
“刚才那条船上,运的是军火?”
“你想得太多了。”
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因为离此不远,便是专门供运送大宗货物的火车站。
“不确定,但我感觉应该是,刚才那条船上,下来了几个军官,货箱挺沉,听着动静有点像。”
“诶,好好好……”江连横怔怔地应声说,“果然是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相,你瞅着脑袋方的,小时候睡砖头长大的吧?”
闻言,赵国砚不禁皱起眉头:“李正,咱不是头一天认识了,道哥向来是说话算——”
山顶的灯塔忽明忽暗,漆黑的海面上,渐渐浮现出银白色的碎光。
“那就别在这干杵着了,快去!”江连横催促道,“你就说,‘辣蔓儿到了,喷子等响儿’。”
赵国砚从痴想中惊醒,愣了一下,连忙劝说:“道哥别这样,你咋老瞅别人家的媳妇儿好呢?”
天色似乎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胡匪,竟活生生被人当成苦力,想想都觉得离奇。
二驴立即附和道:“咱们眼巴前还在码头,想跑还有机会,但要是等到部队集结,想跑也跑不了了。老子可不想给那帮猪尾巴卖命!”
江连横摇了摇头,自己却把话题岔开了问:“这附近有馆子么,找个地儿坐会儿!”
两人走进不远处的一家日料店,一边呷着清酒闲话,一边时不时地看向玻璃窗外。
闯虎撇了撇嘴,却道:“还说别人呢!你眼睛不也直了么!”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江连横问:“兄弟,过去看看?”
江连横没有理会二驴的抱怨。
“有跑的?”
一个是赛冬瓜长脸,一个是豆腐乳方头。
但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响亮得有些刺耳的汽笛声,一艘悬挂着膏药旗的东洋货轮,慢悠悠地泊进大连港口。
海风太大,赵国砚没有听清。
“那批军火,大概有多少?”江连横问。
赵国砚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便低声提议问:“道哥,要不再让他俩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