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后,国家收购粮食得给钱吧?等秋收后还有一笔钱吧?我一路从四九城过来,就属南峪生产队的麦子长得好,今年肯定能有个好收成。”唐植桐看殷富贵的模样,夸赞之词犹如不要钱般的砸了过去,生怕殷富贵反悔。
其他几个生产队目前还在为口粮发愁,眼下顾不上合作医疗,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南峪,唐植桐可不愿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去年的收成还行,也多交了公粮,但也没剩下几个钱。账本你也看了,我们队上可不能都拿出来当那什么统筹,最多一年出一千块钱。”生产队要用钱的地方多,殷富贵想了一下这两年的情况,最终咬了咬牙,给了唐植桐一个数。
“行,我回去争取一下,争取让卫生部门按比例承担一部分。”一千块钱,平均到每个社员头上还不到一块钱,但唐植桐没嫌少。
在唐植桐的概念里,生产队相当于社员的工作单位,而土地作为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那生产队就必须出这部分钱。
虽然1956年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明确了集体对社员医疗的职责,但一来农村缺少大夫,二来随着公社化的快速推进,合作社土崩瓦解,农民的医疗也就无从谈起了。
四九城周边的生产大队也要等起风后的1969年才实行合作医疗,生产队为每位社员缴纳一元钱的统筹,社员个人再缴纳一元钱的统筹(大多由生产队代扣代缴),卫生部门不出钱……
如果自己能成功让卫生部门出一点,剩下的让社员个人承担,那就真的是功德无量了。
而且对于卫生部门来说,为每位社员承担个块把钱也不算多,毕竟现在四九城的农村户口只有276.7万,而公费医疗的支出额每年都在一千万以上。
况且这二百来万也不是今年一下子就拿出来,总得先从试点开始,办成了再拿出来,这样正好留出时间给各方面去适应、协调。
“小唐同志,你费费心,让卫生部门多出点,最好是社员不用出钱,我们社员实在是太困难了,一年到头也落不到手里几个钱。”虽然唐植桐给了方案,但殷富贵还在一个劲的试探唐植桐的底线,站在他的角度不能不为社员尽可能的拉低社员承担的比例,社员辛辛苦苦干一年,能落到个人手里的也就也就一百来块钱。
“殷大爷,社员还是要出点钱的。如果个人不出钱,真正成了看病不要钱,我估计肯定会有人这儿疼、哪儿不舒服,把钱和时间花在甄别病人身上也是一种浪费。”唐植桐相信绝大多数社员都是好的,但人性经不起放大,当有人行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