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陈仙玉并非是对这位朝夕相伴的红颜，完全没有想法，只是认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再等二十年。”

他冷不丁地说道：“二十年后，如果我还是没能破解世间法则，就不再折腾，安度晚年吧。”

听到这话，东方沛瑶十分认真地说道：“陈师兄，我希望你成功。”

即便成功之后，或许会像传说中一样飞升，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谢谢。”

陈仙玉微笑。

二十年里，他走遍修仙界各个角落，翻阅无数典籍，探访无数秘境，却始终没能找到规避法则，突破化神的方法。

“或许……

“世间本就不曾有仙吧！”

最终，陈仙玉选择放弃。

他回到自己洞府所在的金竹峰，找到东方沛瑶，告诉对方，自己回来赴约了。

“陈师兄，还是没能找到突破限制的法子？”

东方沛瑶看着对方，秋水般的眸子当中流露出心，但很快，她的双眼就眯成月牙，笑吟吟地说道：“那师兄，我们成亲吧。”

“成亲？”

陈仙玉怔了下。

“对！”

东方沛瑶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不光要当道侣，而且要像凡人那样结为夫妻，然后找个地方隐居，再生几个孩子。如果孩子有灵根的话，师兄可以把衣钵传给他们，让他们继续去探寻法则的真相。”

“夫妻，妻子……”

陈仙玉颔首。

由于青年丧父，他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当中，这一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沾染过任何女色。

可怎么……

此刻听到“妻子”二字，总觉得无比熟悉？

“师兄？”

东方沛瑶怔了下，有些磕巴地说道：“你、你是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

“好，那就成亲吧。”

陈仙玉打断对方。

这一日。

是东方沛瑶九百余载来，最高兴的一天。

她开始兴高采烈地筹备婚事，发出请帖，邀请四方道友前来参加婚宴。

“陈师兄，假如我们有了孩子，你觉得想取个什么名字？”

“师兄，这套婚服好不好看？”

“师兄，其实你不用无法再继续突破而难过，咱们还有数十载的寿元，比世间的绝大多数凡人，时间都要久。”

“……”

大婚前夜。

陈仙玉站在金竹峰的山巅，眺望着夜空的明月，身后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