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深重的情意,如读一首词、听一支曲,情陷其中,难以自拔。
但如今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每个人都神智清醒、思维敏捷,与旁边之人交谈无恙,没觉得自己受到任何影响。偏偏这样神奇的一幕就出现在眼中。
乃至有人怀疑是术士的灵术,用水抟出了这样一道身影。
鹿尾深躬行礼:“多谢前辈。”
他转头瞧向池上,笑道:“宁真传,你现下不妨试试,不用命感御剑,能否胜过它不能?”
宁树红已无暇移开目光,她直直盯着面前这道灰影,浑身筋骨紧绷,呢喃道:“鹿真传,这……”
宁树红平生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出剑,即便弈剑时面对裴液杨真冰她也有先攻的勇气,但这时“我难胜我”的困境在这里完美地体现出来,这位自小以来寄剑于命的剑者此时简直找不到一丝一毫可以出手的孔隙!
她抿了下唇,用力一握剑,一道锋锐的剑式乍然而起,刚刚她用这样的剑胜过了五位身份不一的高手,每一个都在今日神京颇有声名,但这一刻一道同样锋锐无匹的剑朝她直直迎来,一剑就破了她的剑式,正朝她咽喉而来。
这灰影既快且准,简直如同和她共用一个想法。
剑刃逼面,一瞬间两个念头从宁树红脑中生出。
其一遵循她十余年来一直相信的那道冥感,她能轻而易举地拆去这一剑,就像刚刚它轻而易举地拆去她一样。但她同时又无比明显地预知到,这一剑在用出的一刹那,就又会被灰影再次刺破最脆弱的一点。
其二放弃她所倚仗的那根柱子,放弃那道近在咫尺的路,用自己的想法去判断……这一剑。
宁树红扼死了自己即将迸发的肌骨,她认出了灰影的这一剑……是第三式,这一剑得用——不对,来不及了!
剑刃逼喉,宁树红想重新释放自己敏锐的本能,但这一剑前半剑势已来不及卸去,而真正的宁树红又实在太强。
只听“叮啷”一声脆响,宁树红踉跄倾斜,长剑脱手,向个被锐器刺破的纸鸢。灰影的长剑贯穿了她的胸膛,但没有血流出来。
灰影渐渐消去。
园中一时惊怔,鹿尾和群非也惊讶而后思忖,谁也没料到刚刚还一往无前的宁树红竟会如此手足无措,简直像个初入剑道之人。
宁树红离开池塘,抬手一招,长剑飞回手里,她几乎没有任何犹疑,便摇头道:“我绝对胜不过它。”
鹿尾瞧了一眼群非,然后提剑走出来,一跃跳到了池上:“我来试试。”
池面上即刻生出一道同样的虚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