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条街,遥遥就瞧见了那片楼阁葱郁。
“有处大派驻下,周围营生就全围绕着它来了。”李剔水偏头望着,“从前这片,我记得小商贩多些,如今都是武馆铸铺。”
“兵器铺倒可理解。武馆开在这里做什么。”裴液好奇,“难道天山弟子还会进去学艺么?”
李剔水笑:“你说是在天山剑门边上开武馆的,行当里是不是敬你三分?沾三分光就好收徒弟。”
“……原来如此。”
这位剑主远比她的剑要平易近人,但正如李贺所言,名剑就是剑主的命栓,裴液还是更相信这份外表下是和【湘篁】一样锋利的东西。
但裴液一路上和她说得话比李贺要多,对其却依然一无所知。
她并不介意将【湘篁】递与少年观瞧。这柄剑单看并无太明显的神异,秋水般明寒的剑身,只在微微挥动时才感受到周围风的裂开。
但除此之外,她对少年的一切问题——如何获得此剑、自己的生平等等——全都只有微笑的四个字“不便与言”。
一路上倒是她问裴液的话更多一些,裴液忽然觉得她指教自己、要来看看当今英才全是借口,和自己聊些她感兴趣的话题才是真正目的。
这位女子瞧着街边的柳色,一路上的询问多半是关于越沐舟,不过问得也不是很细,都是些无所谓的闲话,大概这个姓名只是牵动她思绪的一根线条。
还有一小半是关于蜃境、关于魏轻裾,问询少年对于魏轻裾的印象。裴液有些惊异地发现她对魏轻裾的了解其实很深。
现下李剔水瞧了一会儿这些铺子,忽然道:“你认得姜银儿么?”
裴液一怔:“我们同在剑院,自然认得。”
“你们关系应当不错?”李剔水偏头看他。
“……”裴液想了想,认真道,“我心里当她是亲妹妹的。”
李剔水这时候发出个笑声:“这小姑娘听说是去年进京,我还没见过,听说生得很漂亮?”
裴液怔:“银儿是很好看的。”
“她练什么剑?”
“银儿是神宵真传,自然是练神宵的剑啊。”裴液微怔。
“《玉台千劫》习得了么?如果天资好些,该练《玉神解》了——还是学的《凤游》?”
“……《玉台千劫》银儿会用。也会用《凤游》。”
李剔水点点头,轻叹一声:“那是应宿羽教徒弟的法子。”
裴液听不懂,也就没再讲话。
两人安静走了一会儿,李剔水仰头道:“天山如今声势甚伟啊,咱们后面恐怕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