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叔,我下午的飞机。东西还没收拾呢!”
坐在郝国盛的办公室里,周严左顾右盼,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架势。
昨晚睡得太迟,一大早又被郝国盛的电话吵醒。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跑到安全局来,周严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因为郭颂义的死,郝国盛好久没搭理周严。
周严也装傻。
反正做都做了。而且,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周严还会这样做。
无论是郝国盛还是其他人,使唤自己,没问题。利用自己,也没问题。
但如果一边用着,一边要求自己言听计从。甚至要牺牲小我顾全大局,拿自己当傻小子,周严就要有态度了。
“心虚什么?来都来了,做这样的姿态给谁看?”
郝国盛语气不善。
“也.....不是心虚。”
周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烟。
“主要是这里的环境不好。”
“环境不好?怎么说?”
郝国盛盯着周严。
“您的主场啊!到了这儿,我就想起我是情报室的副主任,您是我的直接领导。”
周严撇嘴。
“到这里,你才想起自己是情报室副主任?”
“就这一两天,你还在拿着安全局的身份招摇!”
“今天早上,你的人还以安全局侦查员的身份,搜查了天岳集团肖科的两处住宅和一家投资公司。”
“我看你把安全局副主任的身份用的很到位嘛!”
郝国盛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确实很平常。
平常到周严自己都记不得用过多少次安全局的身份。
不过
“郝叔叔,你不是在甘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
周严换上笑脸。
好汉不吃眼前亏。
和郝国盛,较劲儿可以,但不能较真。
周严自己可以不用安全局的身份。但吕进这些人,不能没有这道护身符。
郝国盛摆摆手:“行了!不用戒心这么重!”
“郭颂义.....唉!下不为例。”
“你的人在西疆和甘南的行动中表现不错。就.....功过相抵吧。”
“啊!.....啊?”
周严拖着长音,起承转合。
“郝部长,我们情报室的侦查员千里奔袭,流血牺牲,怎么能用他们的功劳抵消我的.....”
“不是,我们哪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