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对百姓滥杀无辜,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赵严听到朱允熥这话,脸色蓦然一变,原先的恭敬中透出一丝慌乱。
他急忙躬身,连连摆手道:“大人误会了!下官绝无滥杀无辜之心。”
“只是眼下正是河南救灾的关键时刻,百万流民四散在外,天子又亲临河南巡视,这种时候,灾区决不能有丝毫的混乱!”
他额头冒汗,继续解释道:“为了震慑那些心怀叵测,意图趁机作乱之人,官府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以重刑整饬乱世,维持地方秩序。”
“方才这位大人贸然站出来,又身份不明,下官还以为是刁民作乱,这才产生了误会,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千万莫怪!”
赵严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作揖陪笑,将姿态放得极低。
他满脸堆笑,道:“大人,还请移步到里面稍作歇息,容下官慢慢细禀,将一切原委向您详细陈述。”
朱允熥没有理会他的邀请,伸手指向地上跪着的“罪犯”,道:“朝廷有明文规制,凡在刑场高声喊冤之人,必须立即暂停行刑,重新开堂审理。”
“可你却将这些‘犯人’的嘴巴全部堵了起来,让他们根本无法开口,那他们还如何喊冤?”
“这难道不是明目张胆地违背朝廷的律令制度吗?!”
赵严面色一僵,随即又堆起笑容,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灾后趁机作乱的刁民,是罪不可赦的恶徒。”
“若不将他们的嘴堵住,任由他们在刑场上胡言乱语,岂非要蛊惑民心,扰乱视听?”
“灾情当前,自当有一些非常之举,还望锦衣卫的大人能体谅下官的苦衷。”
他又一次恭敬地拱手,再次试图将朱允熥引入帐篷:“诸位大人,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还是请随下官进里面去,一述详情吧。”
朱允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随后,他的视线又转向不远处的帐篷群。
这一带一长排摆着十几顶帐篷,每一顶前面都悬挂着各个官府衙门的牌匾。
但其中那顶主帐篷,无疑是最大的一顶,前面挂的牌匾也甚多。
那里应该是诸多官府衙门联合办公的所在了。
朱允熥问道:“你们按察使司衙门,就只有你一个小小的知事在此吗?”
赵严立刻哈腰拱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回大人的话,按察使司的副使大人就在帐篷里面呢。”
“要不要下官去通传一声,让副使大人亲自出来迎接大人?”
他急于向上级报信,似想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