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面面俱到,顾及到这些细枝末节呢?”
“偶尔出现疏忽,实是在所难免。”
他躬身请求:“还望赵公公能在陛下面前,为我二人多多美言几句,替我们解释一二啊!”
赵瑞听完他们的说辞,连连摇头,失望道:“糊涂啊!糊涂,你们两个好生糊涂!”
郑鸿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他与赵清直一同弯着腰,恭顺地垂首而立,静静聆听赵瑞接下来的训斥。
“陛下是何等圣明之人!”
赵瑞的声音陡然拔高:“连电报这等通天彻地的神器,陛下都能亲手创制出来,自古以来,天纵英明者,又有谁能及得上陛下之万一?!”
他伸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李济川是怎么死的,根本不重要!”
“他是自杀也罢,被狱卒虐待致死也罢,或是被其他什么人所杀,这些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重要的是,他死了,而且偏偏在陛下即将亲自审问他的关键当口,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赵瑞毫不掩饰的讽刺:“你们口口声声说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们当真以为自己的做法很聪明吗?”
郑鸿渐和赵清直两人皆听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赵瑞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这次是陛下亲自北巡,并非派遣某位钦差大臣前来,更不是御史巡查地方。”
“你们二人,皆是封疆大吏,位高权重。”
“即便真有朝廷钦差大臣奉旨彻查,想要给你们定罪,也必须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
“没有真凭实据,甭管钦差大臣心里对你们有何看法,也奈何不了你们分毫。”
赵瑞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一字一句地敲打着两人的心弦:“但是,若陛下决心查办你们二人,需要什么证据吗?”
郑鸿渐和赵清直的身躯猛然一僵。
赵瑞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开了他们心中仅存的侥幸。
“你们必须要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赵瑞的声音变得低沉:“哪怕你们两个真的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那都不是最要紧的事。”
“真正重要的是,陛下是否依然信任你们,是否依然相信你们的忠诚不二!”
“反过来想,若是陛下对你们二人产生了疑心,哪怕最终查不到你们任何的罪状,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陛下就不能将你们罢职免官,削爵夺禄,乃至砍头抄家吗?”
“难道你们自以为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