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夫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作为心腹,他当然知道这两样东西意味着什么。“这……这条件太苛刻了,简直是趁火打劫。能不能……再谈谈?或者……找找其他渠道?比如……别列佐夫斯基先生那边?”他提到了另一位在政商两界都颇有能量的寡头。
“谈?跟谁谈?”伊万诺夫发出一声绝望的惨笑,指着地上裂开的卫星电话,“对方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用的是加密线路,变声器……其他渠道?”
他颓然跌坐进宽大的皮椅,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谢尔盖,你告诉我,现在整个莫斯科,整个俄罗斯,谁手里还有能立刻动用的、不被西方盯死的15亿美元?那些西方银行?他们巴不得我死。国内的其他银行?他们自身难保。别列佐夫斯基?哼!他比秃鹫还精明,他只会等着我咽气,然后扑上来分食我的尸体。”
波波夫哑口无言,办公室里只剩下伊万诺夫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窗外的天色更加阴沉,莫斯科河对岸的教堂金顶已经完全隐没在灰暗的暮色中,如同这个庞大帝国摇摇欲坠的金融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