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没逞强。
她尽量吃吃喝喝。
“……快生了吧?”骆宁在旁边问。
稳婆说:“理应快了。公主这是第二胎,发动了就快。”
长公主不算是个娇气的人,可疼得太痛苦了,她忍不住哭。
骆宁握紧她的手。
“皇姐,稳婆说很快就能生了。”骆宁劝慰她。
长公主的眼泪与汗水,一齐打湿了头发。
她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卯时正,长公主生了个女儿,四斤重,小小的、皱巴巴的。
稳婆与乳娘、丫鬟们都很欣喜,感叹说:“这胎真顺利。”
“没多少时辰,公主吉人天相。”
“弄瓦之喜,公主与驸马皆如愿了,可喜可贺。”
骆宁站在旁边,疲倦又欣慰。皇姐历经了一场“大战”,骆宁只是旁观,也有胜利后的喜悦。
这喜悦,冲淡了一夜没怎么睡的瞌睡。
“乳名叫什么呢?”稳婆把孩子擦净后,抱给公主瞧,长公主莫名伤感,“驸马说他会取的。”
公主和驸马盼着生个女儿,又怕失望,所以没有提前给孩子取名。
骆宁:“姐夫很快就会回家的,皇姐。”
长公主露出一点笑容:“阿宁,你怕什么?不怕,没人会死在内廷的。”
骆宁:“……”
“你去吃些东西,睡一会儿。”公主说。
骆宁想着,王府也许不安宁,回去了未必还有得睡。不如在公主府睡饱了,再回去慢慢处理。
她点点头:“皇姐也歇一会儿。”
丫鬟领了她下去。
骆宁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尚未到午膳时辰。
她问起公主和小婴儿。
得知公主还在睡、小婴儿被乳娘哄着也睡了,骆宁便说:“我先回去了。告诉皇姐,我明日再来。”
丫鬟应是,亲自送她出垂花门。
大门口,竟有雍王府的马车,蔺昭与秋兰一起来接她了,只是没进内院。
两人脸上皆有喜色。
骆宁便知昨晚事发了,而且很顺利。
“怎样?”上了马车后,骆宁问。
秋兰笑着告诉她:“抓到了杀手,的确是混在地痞中的,被王侧妃的丫鬟翠儿放进了内宅;也抓到了建宁侯府的管事。”
“王侧妃呢?”
“关了起来。宋暮连夜刑讯,她什么都交代了。证据确凿。”蔺昭接话。
骆宁轻轻舒了口气。
“再详细说给我听听。”骆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