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谈不上“盛装”。
“哪里不妥?”
崔正澜:“王妃上了重妆。”
骆宁:“没有,只是遮一遮脸色。昨夜没怎么睡好。”
崔正澜:“……”
随便用些脂粉,因她天生的好容貌,风采咄咄,像是用力装扮出来的。
“王妃,怎么让王侧妃回去?”崔正澜换了话题。
“无妨,最近没什么大事。你若是嫌闷,也可出去透透气。”骆宁说。
崔正澜想了想:“想去买些布料。”
买布料,就是去布匹行遮掩之下的黑市买兵器。
“你自己当心,别叫人抓了把柄。王爷要是责怪,我不好替你说情。”骆宁道。
崔正澜:“只要不被王爷抓了就行。”
她也出去了。
一上午,骆宁照常理事,丝毫不走神,甚至把下午要办的事都打理妥当了。
两位嬷嬷觉得她比以往更沉得住气,短短时间历练了出来。
快到午膳时辰,骆宁就歇了支撑的力道,打了几个哈欠。
“……最可怕的事应该还没有发生。”她道,“快些上了午膳,我吃些去睡。”
孔妈妈应是,转身去传饭。
骆宁睡到了半下午,醒来时夕照西垂,时辰不早了。
没人叫醒她,任由她自然醒,便知无事发生。
午歇了一个半时辰,骆宁晚上不困,落在东次间临窗大炕上绣护膝,心腹众人陪着她说话。
“宫里没有消息,王爷也没递信出来。”尹嬷嬷告诉骆宁,“王侧妃申时初就回来了。”
又对骆宁说,“王妃,您是不是想让王侧妃回去传信?她今日要归宁,肯定是昨晚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
几个人都看向骆宁。
骆宁看着手里的绣活,低垂眼睫:“是人是鬼都瞧瞧。”
蔺昭则说:“崔侧妃还没回来。”
骆宁微讶:“还没回?”
“崔侧妃性子野得很,也不知她做什么去了。”尹嬷嬷道。
“她应该无碍,就怕她玩疯了。好在王爷不在家,咱们睁只眼闭只眼。”蔺昭说。
骆宁:“……”
你还想替她遮掩?你自己的三个时辰扎马步,还记在王爷账上。
骆宁待要放下绣活,外头小丫鬟在帘外通禀:“崔侧妃来了。”
众人松了口气。
可算回来了。
崔正澜阔步进来,低声跟骆宁说:“王妃,有件事要单独回禀您。”
骆宁就让心腹都退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