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俯瞰他们,她看到了那场祭祀。
“王爷,天道是如何主宰我们命运的,我不知道。”骆宁轻声说。
萧怀沣猛然想起,骆宁第一次走进雍王府。
她说,王爷正缘到那一日,她愿假死脱身。
她知道!
她不愿做他的妻、不愿留下来,也许就是“正缘”二字,困住了她。
她的“占卜”的确很厉害,萧怀沣隐约明白点什么,然而也不是很懂。
但他相信,他没有其他正缘。
除了骆宁。初见第一眼他觉得她楚楚可怜,萧怀沣眼里没瞧见过任何人。
第一眼就记住的女子,若她不是正缘,萧怀沣便觉自己是孤独终老的命。
他宁可相信没有,也不信不是骆宁。
萧怀沣伸手,将她搂住。
他贴着她的脸,轻柔吻了下她的唇。
她眼睫颤了颤。
“阿宁,你真是个很复杂的人。按说你最不怕报应,可你又相信。”他低声说。
骆宁说不出话。
“你心中执念太深,剑走偏锋了。”他又道,“能否信任我,咱们往前试试?”
骆宁闭上眼。
眼泪沾到了萧怀沣面颊,他手臂收紧,低声哄着她:“不哭,不哭。”
心欲碎,一阵阵抽痛。
不忍她哭。
骆宁默默流淌了眼泪,半晌问他:“若试错了怎么办?王爷,我不想死。”
萧怀沣深感无力。
他依旧搂紧她:“阿宁,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要怎么办?
她心中的恐惧,到底是什么?有时候他觉得他抓住了,而后一看又不对。
萧怀沣隐约觉得,骆宁自己也说不明白。
她是把“韶阳”作一根救命稻草。仿佛抓牢它,就有一条明确的路,通向求生的路等着她。
她想要活着。
难道她死过?
萧怀沣心中一晃,想起了一些“借尸还魂”的故事,心里越发闷。
骆宁没有再说话。
她靠在他怀里,紧紧依偎着,沉默不做声。
眼泪慢慢止住。
“……不提这些了,咱们吃了午膳,你好好睡一会儿,晚上要去赏灯。”萧怀沣道。
午膳特意加了红烧肉。
夫妻俩吃饱。特意多吃一些,撑了更容易嗜睡。
丫鬟把窗帘全部放下,室内一片昏暗,骆宁与萧怀沣睡到了日暮时分才醒。
醒来时,骆宁发现自己眼睛肿了。
萧怀沣也更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