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里·丹蹲下身，宽厚的掌心覆盖在乔羽抚在小腹上的手的手背上。

乔羽脸色一凛，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出。

然而墨里·丹却下意识的用了力。

乔羽脸色更黑了：“想找打是不是？”

说起打，墨里·丹苦涩的笑出了声：“你之前打我的还少吗？气还没消？”

乔羽：“放手。”

对于之前揍错他的事儿，乔羽更是不想提起这与愚蠢的行为。

要说起来，之前在这件事上，也是她过分的相信了盛夜，相信了他的不敢。

可盛夜，他太敢了……

不等乔羽反应，墨里·丹的额头磕在他之后的手背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乔羽的腹部。

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乔羽直接就火了：“墨里·丹。”

“小羽，我之前忘记了很多很多。”

乔羽：“……”

什么意思？

忽然之间，墨里·丹的满身戾气，化为了浓浓的伤感。

墨里·丹：“太多太多了，就算想起的那一刻，也没有完全想起。”

乔羽：“……”

墨里·丹：“我忘记了你，所以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该怎么办？”

“尤其是失去你，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羽，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一句又一句的‘怎么办’，越是说到最后，墨里·丹的语气里，已经充满了痛苦。

他，失去了。

感受着乔羽肚子里属于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痛，很痛。

内心之中的那种煎熬，如剜心一般，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依然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彻底想起。”

“我是不是还遗忘了什么，那些对我来说，又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忘记了很多，想起的时候，更无助绝望。”

他这几天想起了很多。

每想起一次，心就越来越痛。

仅仅这一个星期不断恢复的记忆，已经让他痛不欲生。

他已经无法接受乔羽跟盛夜在一起……

也无法接受，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小羽。”

“……”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悲切的声音里，充满了痛楚跟绝望。

这是乔羽和墨里·丹再次重逢之后，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这样的味道。

这种绝望，几乎撕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