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被逼到绝路。你招个只想保护人的奥特曼,等他要保护的人没了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眼神冷得像冰,“到时候他会觉得‘反正没人要护了’,要么摆烂,要么疯掉,你指望他变成无限的复仇机?
啊,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那样就永远无法找到活着的意义,我并不是失去重要的人,才开始无限的复仇。
我只是在履行我应该的职责,我只是不想看见这么多人死去,不是戴拿那样只是想要保护谁,那对大局来说毫无意义。”
秦昊宇的脸腾地红了,像被人当众掀了底牌。他确实这么想过——只要心里装着重要的人,光就会永远炽热。
可月寂的话像把钝刀,剖开那层理想化的壳,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现实:如果保护的对象消失了,所谓的“力量”会不会变成扎进心脏的刺?
“你可以说我是杀异生兽的疯子,”月寂躺回去,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刚才的话耗尽了力气,“但我也有想要追寻的东西。”
他侧过脸,看着墙角那堆空药瓶,声音轻得像叹息,“倒是你,”他突然抬眼,目光锐利得像要钻进秦昊宇骨子里,“你成为奥特曼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窗外的天暗了,最后一缕光从破窗溜进来,照在月寂缠满绷带的手上。那只手正微微发颤,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混着窗外的风声,秦昊宇低头看着自己的伤手,“我爸很早就走了,他只是告诉我要好好学习。
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根本不爱学习,我也觉得考上好学校对人生的帮助性有多大。现代很多年轻人成年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他们很可能到了上班的年纪也不知道这辈子想要什么。
但我不一样,我小时候就憧憬着奥特曼,想要最起码成为一个厉害的创作者……但奈克瑟斯的出现,也就是你的出现给我带来新的希望。
当然,我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信念支撑着我,如果我只是想要成为奥特曼,从而忽略了家人的感受,那么我未免也不太人道。
但是,我对家里实在没什么好感,哪怕我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但我还是……想着一个人。”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月寂瞪了下右眼,完全没搞懂对方的意思,“你是说,你重要的人不是家人,而是另有其人,你想要保护他?”
“嗯……”
秦昊宇应了一声,“我在刚上大学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喜欢看奥特曼的一位女生,她的身体总是很虚弱,哮喘一直没好,所以一直不能高强度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