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民丰望向窗外璀璨的夜色,目光最终停留在鹏城人才公园的滨海步道上。
服务员送来最后的静冈蜜瓜时,何民丰突然压低声音:“师傅,您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
“哦?”陈默当了一回捧哏,示意对方接着说。
“怕自己某天醒来,变成纯粹的利润计算器。”他抚摸着酒杯上的冰雾,“上周审批惠州工厂的搬迁方案,我居然第一反应是人力成本对比,而不是两千个家庭要怎么安置。”
陈默没说话,只是擦了擦手,然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滑动着何民丰的朋友圈。
点开那张照片,二十岁的何民丰穿着学校篮球队服,应该是扣完篮正吊在篮筐上。
“供应链确实是门需要平衡的艺术。”他把手机推过桌面,“记住这个飞起来的少年,希望他在往后的日子能在财务报表和人间烟火之间找到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