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他们就会动手了!”
“不是出兵,而是派刺客、间者、反将、策士,暗挑、诱惑、伪降、内乱!”
果然,西南新编乡约中,有户长在连夜逃回旧籍,说自己被骗:“秦地不过是用安抚之术缓征赋税,实为改制囚人”。
没过两日,那户长在大越边市被“官人护送”登台发言,说“秦王之政,不过粉饰”。
这之后,接连又有三位归户户长失踪。
张青松眼中寒意浮现。
“他们在杀我们的‘样本’!”
“只要这些人能活得好,别人就会来!”
“他们就是盯着我们树的榜样下手!”
“我们树谁,他们就杀谁!”
香妃说:“要不要收?”
“所有归户,不再让他们抛头露面,只许他们闭门耕读,不得讲律,不得参与新规!”
秦浩沉默良久。
“不!”
“不能收!”
“若我们现在收,那就等于我们怕了!”
“我们怕他们拿人做刀,怕他们杀我们树的人!”
“那这群归户就永远不敢开口了!”
“他们不是兵!”
“他们是民!”
“但他们是活着的证明!”
“我们现在能收万户,是因为有人说:‘秦地可活!’”
“若我们现在收起了那几个人的声音,别人就会想:‘是不是假的?’”
“这个疑—不能起!”
张青松冷静地问:“那怎么办?”
“继续放人出头?”
“继续让他们去传?”
秦浩点头。
“放!”
“但不是放他们自己!”
“我们要给他们工具!”
“给他们自保的方法!”
“我们要让他们明白—你传我之法、讲我之律,我会护你!”
“他们杀你一个,我查他们十个!”
“他们打你一拳,我摁他们五指!”
“香妃,接下来的所有归户,都配一护!”
“护身的是律!”
“是契约!”
“我们给他们‘传讲人’身份!”
“给一块牌,叫‘教约牌’!”
“凡持此牌者,在各地传讲秦律者,皆受官署庇护!”
“谁敢动—是挑衅律法!”
“这牌,就是他们的命!”
“也是我们的脸!”
张青松领令去安排,各郡立刻增设“教约台”,专门接待讲律、问约、办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