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一个—划线做事!”
“你过我线,我杀你!”
“你不越线,我养你!”
“他们想当疯狗可以!”
“但只能在我指的方向去疯!”
香妃听完这话,面色不动,只轻声一句:“十八国若察觉了,会不会提前布防?”
秦浩淡道:“布防?”
“那更好!”
“他们一布防,草原那边就更确定了—他们有东西可抢!”
“兵越调得急,寨越建得高,草原人就越想试试看!”
“十八国不是不懂得对付草原!”
“他们是没空了!”
“他们自己在吵,在掰,在怀疑!”
“草原一进,他们先争责任!”
“不是上阵杀敌,是推谁守边!”
“你等着看!”
“十日之后,最先出乱子的不是草原!”
“是—楚齐交界!”
“那地方,本来就不是铁板!”
“再让他们从边界小镇掳几个县官回去—到时候谁还认楚王的旨?”
“这叫借刀!”
“这叫放虎!”
“我把这群野狗喂得懂规矩,听口令,咬人只咬东边!”
“我不怕十八国说我手段毒!”
“只怕他们—死得太慢!”
十日之后,楚齐交界果然乱了。
先是一个叫鲁宁县的小城,传出草原骑队夜入市口,抢了粮仓,掳走两名小吏,劫马七匹。
事发当夜并未回报,城中军户以为是流寇,不报而驳,结果第二日拂晓,南边十里镇又出事,茶商两家被洗,百姓四散逃,集市废半。
再过一日,西南方向的粮路被截,一整支十八国边营运粮队无一归还。
楚军边将赶到时,现场只剩马粪与折旗,刀痕、马蹄、烧痕,清清楚楚,一眼便知不是中原的匪徒,是草原来人。
但这批人从哪进的?从谁口里听的十八国兵力空虚?为何直入楚地不碰秦地?没人敢问。
齐王府三天两度下令“整饬北线兵备”,楚王却始终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