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道不拘,则君可不在理中!”
“君既说者,便不能言其不言!”
“若口开言,则必受批!”
“若心有疑,则不当讲!”
“今君既开讲,又曰不可拘,非理之人也!”
这段话,是杀意最重的一笔。
一落笔,顾休的讲座彻底停了。
蔡州义馆贴出封条,称讲者因病休养,无限期停讲。
三天后,顾休离开蔡州,去向不明。
香妃的人盯了三日,终究没能查到他的落脚点。
秦浩听完这些,只说了一句:
“从今往后,他讲不得了!”
“他的名字不会出现在学堂!”
“他再想开馆—没人敢听!”
“不是我们杀他!”
“是理杀他!”
“是笔杀他!”
“从今天起,《星律》在中原失声!”
张青松静了半晌,才低声说: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顺势进楚?”
“以学理之争做借口,派人查教派?”
秦浩摇头:
“不动!”
“我们还没准备好打!”
“更何况,顾休只是他们的一个面!”
“他们还有更深的牌没出!”
“这只是……吹灰试手!”
“下一步,我们不再写!”
“我们该杀人了!”
“香妃,让你的人开始查!”
“从南楚各地的小庙查起!”
“谁讲过祂,谁还在供祂!”
“谁改了神名,谁暗换经卷!”
“谁借神名讲王理,谁借鬼神讲天道!”
“一个不放!”
“我们下一刀,要落在人心里!”
“这刀,才真的是清算!”
香妃开始查庙的那天,是五月初九,天上起了灰云,不下雨,只压得低。
西南数州之间,山道密林、村镇集市、江湖小道,全都暗地翻了一遍。
查的不是香火鼎盛的大庙,也不是官家立案的书院讲堂,而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庙、偏堂、破庵、私祠、乱石中立的“灵位”—香妃称之为“影庙”。
所谓影庙,不见于信录,不入于王册,只有当地几户人知、几户人拜,口口相传,往往建在荒田、溪畔、林边、村尾,一间三砖一神位,半个香炉烧整年。
平日谁都不管,出了事才有人悄悄往那儿拜。
这种地方,过去秦地也有过,三年前在东南彻查时连根拔了,但中原其他地方—尤其是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