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求命的!”
“我就是觉得那东西太邪了!”
“以前我们部落也信过神,都是祈雨求草,不出大事!”
“但这回……他们说献活人!”
“是我小妹,才八岁……”
苏赫说不下去。
“我不敢待了!”
“我怕,我死也不敢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妹献了!”
“我没别的,就是想告诉你们……”
“那东西……真是要死人!”
秦浩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安慰。
他看着那人跪着,等他说完后,点了点头。
“你做得对!”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你的妹妹的仇,我来保!”
苏赫愣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赵应天带着五百轻骑出发了,没穿铠,不带旗,绕西北三百里,入鸦骨营。
那天夜里风很大,天色又黑,一路没灯,只有月光照着。
他们进营时没发出一点动静,等天快亮的时候,整座鸦骨营已经成了废墟。
圣地不复。
神像断裂。
坛前血池掀开,底下全是烂肉和骨头。
赵应天那刀一晚上没进鞘,回来时还带着血。
他没说什么。
只是把一块残破的令符丢在了秦浩面前。
那符上,只有一个字。
“祂”。
那块令符留下没烧,秦浩让人封起来了,放在了偏殿的一口铁匣子里,铁匣子三重锁,交给张青松亲自保管。
赵应天没说要留下,也没多问,他回来那晚洗了三次手,血味洗不掉,最后干脆坐在院子里磨刀,一磨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