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直接徒手止血,压住了肩部,大腿等两个部位的喷溅性出血点。
“铁丝行不行?用铁丝把腿扎起来。”
旁边一个工友递来了软铁丝,声音颤抖地问道。
“不行。”方知砚摇头,“去找布,塑料袋也行,这都没有吗?”
“有!”
话音落下,马路边缘,罗韵正抱着一个小医疗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学校里有,我刚才看你跑得快,没带上,就去学校医务室取过来了。”
方知砚一喜,连忙指挥罗韵,还有医务室跟过来的医生控制致命性出血。
“腋窝深部要用大量纱布填塞,用力加压!”
“腿部用宽止血带扎,有没有木棍?钢筋也行,绞紧止血。”
方知砚迅速开口道。
同时低下头检查伤者的口腔有无血块,评估伤者的呼吸音。
幸运的是,伤者动脉搏动还有。
正当方知砚准备处理损毁肢体的时候,伤者突然缓缓的举起了手,抓着一张带血的钞票,竖在方知砚面前。
他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我懂,兄弟,我懂,这个钱全给你母亲治病,我知道。”
霍东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点头。
“但你也得活着,都得活着!”
他大声开口,“你坚持住,这位是方知砚。”
“全江安市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的!”
方知砚没有说话,用水浸湿了纱布,将那些断掉的肢体端口全都包扎起来。
等做完这些,他便联合工友,准备将压在身上的脚手板给移除。
否则的话,极有可能出现挤压综合征。
与此同时,救护车也是及时赶到。
几个担架工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患者时,也完全是傻了眼。
“要注意抗休克处理,建立两条大静脉通路。”
“另外注意保温,还有骨盆固定。”
“脚手架砸下来,骨盆一定会承压变形,还有脊椎也得用颈托保护着。”
方知砚迅速吩咐着,让急救车的随车医生都有些懵逼。
但他还是一一照做,众人合力之下,才将伤者抬上了急救车。
车子是送去人民医院的,邢家克主动跟着刚才的老太太上车陪护,直接去了医院。
而霍东则是捂着脸,声音有几分哽咽。
方知砚静静地望着消失在视野的车子,轻声道,“救不活了,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