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这容貌可不像是平头百姓家里出来的。”
老鸨时不时的回头看苏漾一眼,怕惹出什么麻烦来。
小公子身形柔美纤细,说话间脸上还带着绯红,在微光中皮肤泛着光彩,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苏漾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吸着鼻子说道:“原先确实有良家,被人抢去了府内,主人家不过是玩一玩,可苦了我,父母被活生生的气死,我也没了家,想着在那待着好歹能活着,偏巧主人家又因……犯事被贬,我这才逃出来找活路来了。”
“原来是这样。”
美人哭得楚楚动人,老鸨都心疼了。
就这模样,混个头牌都是随随便便的事。
他们不做亏本的买卖,留着苏漾,能赚不少钱。
“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你原先的主人家是……”
这种被抢过去的,或许连原籍都没留下,只有一个官府说明,但也是个大体说明,不会提到名字。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苏漾才敢来这弄身份来。
老鸨上面有人保着,弄几个籍贯都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苏漾抽噎着说道:“这……是临阳王。”
临阳王是当今皇帝的胞弟,封地临阳,所以称为临阳王,因投错了党派,被贬到了蓟州。
蓟州离乐城可就远了,不会有人发现他拿这件事哄骗。
老鸨听此一眼怔愣住了,反问道:“被贬蓟州的临阳王?”
显得有些不可置信,震惊得眼球都快要瞪出来了。
苏漾用手帕抽噎道:“可不是嘛,这临阳王本就风流成性,看上了奴家,这才发生了那些事,可他又喜新厌旧,得到了也不晓得珍惜,活活的蹉跎了我的岁月,还叫我家破人亡,扔弃在乱党之中。”
“哈……这样呀。”老鸨神色怪异,良久又说道:“我怎么记着临阳王还挺正直的。”
“他正直!”
言语间严重了一些,苏漾收了收气。
又哽咽的说道:“不过是迷惑人的假象罢了,他在床上惯会折磨人,最喜欢摸我的腰……”
“这个可以不用说。”老鸨擦着汗打断道。
说得越真实,就越能证明苏漾这事的真伪。
一个良家人被抓走,单纯又可怜。
权势滔天的人玩弄他,最后扔弃他,苏漾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在。
老鸨将苏漾放在了一个房间。
“先在此处等一等,外面有点急事要处理,马上就来,你在此喝口热茶。”
老鸨给苏漾倒好了茶,有些客气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