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言的脸色明显已经有了倦怠和隐忍。
两人沉默得谁都没说话,只是在快到营地时,傅听言突然说:“所有人都别说受伤的事。”
孟沛霖懂他意思。
“直接回宿舍,我让汪珈成把医疗箱给你。”
“嗯。”傅听言深吸了口气,佯装平静,尽管气息中尽是虚颤。
远远看到维和部队的车回来,宋念安一路跑下楼。
本以为能和傅听言讲句话,却没想这男人大夏天的居然披着秋天的军装厚外套下了车,看都没看她一眼,冷漠得跟个睁眼瞎一样,转身就直接朝宿舍区的方向走。
宋念安:“......?”
宋念安愣了一瞬,冷不丁想到,这么热的天,这人是要把自己捂出痱子么?
她刚想上前,孟沛霖就拦在他面前,似笑而非的云淡风轻:“傅队去休息了,有什么要带的话,我告诉他。”
宋念安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就因为孟沛霖那不着调的表情,宋念安心里的忐忑瞬间消散。她又瞅一眼傅听言,还真的走到拐角都一眼不看她。
不知怎的,那些汹涌的话滚到嘴边,宋念安咽下去了。
盯着眼前这水火难容的男人,她意外想起芮薏姐的一句话——“这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和他扯皮,就要挺直腰板硬碰硬往刀尖上整要紧的。”
所以宋念安默了默,冷静考虑了下傅听言这看似脑子坏掉的行为究竟是在欲盖弥彰什么,这会站在孟沛霖面前,只是神色淡淡地说:“他发烧了?”
“当然没有。”孟沛霖只是勾唇笑了下。
这笑怪刺眼的,像是在嘲讽她猜测不准,宋念安突然明白芮薏每次跳脚的原因,有点不爽地再说:“那他是抽风了?”
孟沛霖额角一抽,“怎么可能。”
宋念安心里大概有答案了。
“所以,你们这兄弟做得如同手足,孟副队不仅不让我见我男朋友,还自愿帮我传我给我男朋友的话......”
她漫不经意地眯眼笑了下,每句话都拔刀插在要处,“孟副队,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会怎么和芮薏姐告状?”
“......”孟沛霖右眼皮忽地重跳。
他紧张地喉结微滚,有种被芮薏支配的恐惧,“宋医生,听言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我说什么别的了?”宋念安佯装疑惑地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却悄悄弥漫腹黑,“你能说没睡好,那我还说他受伤了呢。”
孟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