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想到宋念安之前出事那会,无国界医生同样出现的这个现象。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
突然的出声,宋念安疑惑看他,“什么叫不是第一次发生?”
裴灏叫来谈律,有确保自己想的不出错,才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出事当天,常驻阿耶于南边的无国界医生团队也统统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当时并不是因为细菌性痢疾,而是纯粹的水中毒。”
两件事情对比,虽然不敢确定,但很像是转移注意的某种手法。
裴灏抬头看向傅听言,是诚恳的态度:“傅队,不清楚还可能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必须以防万一。”
傅听言明白,很快组织了二次检查。
但这边的事情从没这么轻易就得到解决。
在组织检查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五点四十,阿耶于当地政府就和叛军交战,近在耳边的激烈,维和部队保护难民的工作难度直线增加。
傅听言这边凌晨接到最新消息,开紧急会议,基本的规矩他不用多提,但还是在关键点上再三强调:“口头警告,拉枪警告,鸣枪示警,任何情况都考虑中立,不得跳过口头警告。”
其实谁都知道这三种警告方式的程度。
鸣枪必须出现在他们人身受到威胁上,但一旦危险找上来,他们能在几秒时间内保证自己没受到人身威胁吗?
答案,是不能。
但规矩摆在那,所有人都没有选择。
六点十分,维和部队营地3号哨位最近距离突然飙响接连的冷枪示威,最近距离上,傅听言的对讲机响起,是哨位的紧急通知:“队长!反政府军距离东北角的难民营只剩下最多五米的距离!”
五米的距离,那不就是已经到了早晨集市?
傅听言带队就要出发,孟沛霖却一下拦在他前面,把蹦出来的一个危险想法告诉他,“叛军这是往人多的方向跑,不确定和难民是不是一个部族,如果是,还不穿能够快速辨别的衣服,我们找不到,很可能会出乱子。”
这情况傅听言想到了。
但现在时间紧迫,他默了几秒,“先走。”
一路的冷枪/刺耳,宋念安其实早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惊醒了。
窗外浓雾沉沉,阴翳遍布,丝毫不见前几天天气晴朗的云雾清透,现下的压抑浓稠,像极了不好的预兆。
宋念安站在窗边,最多只能看到维和部队匆匆驶离的车尾,郁红恹恹的颜色,她心脏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