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受伤,手臂没问题,他接过水小抿一口,没敢多喝,怕总想上厕所。
“不是三个,是四个。”他说,“我有个双胞胎兄弟,是我家小四,他刚出生被偷了,我家人说找回来了。”
在场的战友都为林家高兴。
丢失二十来年的人找回来,真不可思议啊。
“这是好事!世繁,你赶紧养好身体,等你恢复好,你得请我们吃饭,你家有个大好事,你也立了功,不请不行。”
这话几乎断定林世繁腿不会有大问题,一定能留在部队。
林世繁笑起来,脸色黝黑,衬的牙齿洁白。
“请。”
想到自己保护的战友,他问:“郑跃没事吧?”
几个年轻军人脸色难看。
郑跃个没良心的。
世繁救下他,自己伤到腿,前途未知,他倒好,只敷衍地来过一次,送了点烂苹果,然后跟死了一样,再没管过世繁的死活,真是个没良心的,部队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冷心冷肺的人。
真是令人不齿!
“他没事,你别管那人了,恶心。”口直心快的小伙子说。
他旁边的人用胳膊拐了下他,“慎言。”
“什么肾炎不肾炎的,我是个粗人,啥也听不懂!世繁救了郑跃那孙子,那孙子只来过一回,之后再没问过一句,这不是恶心是什么,要我说啊,世繁就不该救那个孙子,他自己莽撞,急于求成犯下的错,凭啥要世繁买单,惯的他!”
警务员说:“就是,几个烂苹果值几个钱,营长为救他腿伤成那样,以后还能不能……”
留在部队都不一定。
怕刺激营长,影响到营长的恢复,后面的话他还没说。
营长那么爱部队,爱当兵,要是被迫离开,他肯定会很难受很难受。
想到医生说的,营长的伤腿想恢复如初,只有一半概率,警卫员为营长不值。
林世繁才知郑跃品性。
他敛目,不在意地说:“不说了,都是战友,军人干不出见死不救的事。”
后悔吗?没有。
纵然郑跃冲动,又没什么脑子,这会看品性也不好,但是那好歹是一条命,他不可能不救。
几个军人不再说话。
他们心里都知道,郑跃此人不可交。
放心,世繁的伤不会白受,他们会好好帮郑跃传传他的“好名声”。
别赖他们嘴巴长,郑跃能干出不要脸的事,他们为啥不能说?
不能逮着老实人欺负啊。
林世繁不知道战友惦记着给自己出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