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不屑一顾,其他人可没这个胆量。
老夫人当真被她气得手抖:“你……你……谭家女,你反了天了!”
蓼媪见状,赶紧回去扶着她顺气:“二公子已得了教训了,女君消消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正着了这谭家女的道?”
申屠灼稍稍缓过一口气,忍着疼痛,艰难地转头看向谭怀柯。
谭怀柯冲他眨了眨眼,小声说道:“说了会来救你,我来得可及时?”
申屠灼扯了扯嘴角:“多谢阿嫂。”
老夫人还未甘休,扬声道:“来人啊……”
瞧见沛儿和阿晖来了,谭怀柯也扬声道:“来人啊!扶二公子到一旁休息。”
沛儿机敏地应声:“是,大娘子。”
于是阿晖和阿鹏两人合力搡开了抢棍棒的仆役,把饱受毒打的申屠灼架到蒲团铺成的软垫上,还不忘给他拢好官袍。
眼见自己达到了目的,谭怀柯也坐到案前,让沛儿给自己沏了盏茶,摆出了一副要好好与君姑对谈的架势。
主屋阖上了门,除了主人外,只留几名心腹家仆在场。
——
被这么一闹,老夫人也只能将“家法”作罢,转而开始狠狠训诫。
惹得老夫人动怒的无非就是申屠灼察举授官这事,来来回回也就是骂他不孝,说他无视自己的警告,入仕途就是去送死,要步他父兄的后尘云云。
谭怀柯都没仔细听,趁着喝茶的工夫问沛儿:“阿硕呢?”
沛儿回答:“来的路上通报说有客上门,找谁的也没说清楚,阿硕估摸着是要找二公子的,怕家丑外扬,先出去应付着了。”
谭怀柯点点头。
此时老夫人刚好骂完一轮,申屠灼正要出声申辩,谭怀柯适时放下茶盏,抢在他前头开口:“我知君姑心有不忿,也是真心为郎君和小叔筹谋,可君舅的事情已然过去这么多年,朝堂也早已物是人非,与其胆战心惊地龟缩一隅,不如试试旁的出路?”
老夫人没好气道:“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谭怀柯温和地说:“其他的我或许不懂,可我知道君姑含辛茹苦,将儿女教养得都很出色。申屠家的两个儿子分明都是可造之材,无论在哪儿都能闯出一番事业,君姑又何必刻意阻拦,让明珠蒙尘呢?”
她这话说得熨帖,纵然老夫人余怒未消,多少也挺进去一些。
谭怀柯趁热打铁:“如今木已成舟,小叔这官位已经坐上了,还被委以开辟西境商路的重任,我们一家人理应携手襄助才对,怎地还要给他添麻烦呢?安都那么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