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就是!嘁,谁稀罕啊!”
仆役愣了愣:“啊?”大娘子这么有牌面吗?
申屠灼冷哼一声:“对,那些都是阿嫂的,拿好我的小包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
心情惴惴地走进主屋,一看到这里的阵仗,申屠灼浑身都绷紧了。
不待他开口问安,站在老夫人身后的蓼媪便大声呼喝:“来人啊,恭迎二公子!”
话音刚落,四个孔武有力的仆役上前架住了申屠灼,两人把他强行按在了屋子正中央的案几上,另外两人手执长棍,立于他两边。
申屠灼不敢反抗,只能急忙出声哀求:“阿母,且听我申辩,我此番前往安都……”
然而申屠老夫人压根不听他说话,只冷冷道:“家法伺候!”
棍棒顷刻间落在申屠灼的后背,噼啪声不绝于耳。本以为多少能缓口气,先被斥责几句再挨打,谁承想阿母铁了心要惩治他,上来就要让他尝尽皮肉之苦。可怜他准备已久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全排不上用场,只能生生挨揍。
饶是申屠灼皮糙肉厚,也经不住这严厉的责打,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然而他向来不是什么“硬骨头”,惯会偷奸耍滑,只有四分疼都要装出十分来,当即哭嚎道:“阿母!阿母为何打我!从前我做个纨绔,成天正事不干,混迹于秦楼楚馆,人人都道我是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挥霍家业,阿母都不曾打过我!
“如今我开凿千金渠,以治剧之能察举授官,也算不辱阿翁生前之名!郡里谁人不说我是个大才,偏偏只有阿母你看不得我建功立业吗!”
哗啦!
老夫人气得砸了茶盏:“建功立业?你可知朝中有多少人想要我们死,想要我们身败名裂!从小我怎么教你的?你当个纨绔也行,吃喝玩乐怎么都行,就是不可踏入仕途!可你怎么做的?绘图修渠,还执意入京参加察举……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为何阿兄参军就可以,我去察举就不行!”
“还敢提你阿兄!”老夫人红了眼眶,“我只恨当初不够坚决,纵容你阿兄加入了镇西军。他博了军功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了个尸骨无存!现下你也不听话,难道还要我再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些魑魅魍魉剥皮抽筋,步上你父兄的后尘吗!”
“阿母,我不会的……啊呀……”
“二公子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眼见申屠灼疼得面色发白,蓼媪最先不忍心了,不由劝道,“女君,给点教训就是了,莫要真的伤了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