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士兵全都哈哈笑了起来,可不就是。自从那位喝人血的将军死了之后,他们这些人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了不少。
不再是顿顿都是黄豆了,可算是有正常的口粮了。朝廷那边克扣军饷,他们之前都有大半年不见钱,自从将军死了,直接是季村长开始发军饷给他们了。
对他们来说,谁给钱谁就是他们效忠的人。何况季村长多好啊?
除了吃喝,还给他们发放衣服,那衣服可比朝廷给的好太多了。吹此之外,就连他们的妻儿都会妥善安置,有病也不用熬着了,直接就去医馆。
甚至因为是军人家属,他们的妻儿直接是免费看病,免费入学。
这放在以前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这些人也不知不知道感恩的混蛋,自然谁对他们真心实意的好,他们就真心实意的跟着对方。
至于朝廷?呵呵,谁爱跟着谁去跟着,反正他们不跟。
……
季如歌的指节叩在光滑的桌子上,声音不大,却让县衙简陋的厅堂瞬间安静。主位上的县令严大人,一个身形修长,长相儒雅,面相看起来就很和善,目光从季如歌脸上,挪到分坐两侧的几个人身上。
左手边是北境的几位军头,甲胄未卸,带着寒气。右手边则是几位本地宗族的族长,穿着厚实的皮袄,脸上刻着风霜和精明。
“人来了,货也来了。”季如歌开口,没有废话,“北境要的不是一时热闹,是长久的活气。活气,就要有规矩。”她目光扫过众人,“商人留下做买卖的,免租、免束脩、免税三年,告示贴了,印盖了,作数。但地盘是我的,规矩,得一起守着。”
严县令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文官特有的圆润:“村长所言极是。下官已行文各处堡寨、屯所,晓谕军民。
凡入北境之商旅,无论南北,只要遵纪守法,照章纳税(三年期满后),皆受官府庇护。若有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坑蒙拐骗者,”
他顿了顿,语气转硬,“无论何人,军法、王法,皆不容情!”他看了一眼季如歌,又看向几位族长,“地方安宁,还需诸位乡贤共襄。”
一个脸上有疤的军头瓮声瓮气接话:“北境周边三十里,巡哨加倍。敢动商队一根毛,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他旁边一个年长的族长捋着花白胡子,慢悠悠道:“屯里的小子们,老夫也叮嘱过了,手脚干净些。客商来了,是给咱们送盐巴、送铁器、送南边稀罕物的财神,不是肥羊。”
几条简单的规矩,在火盆的暖意和窗外呼啸的寒风中被敲定:军管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