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眼龙!还有……还有王三儿!他们一起……一起糟蹋了那妇人!后来……后来怕她报官,是……是王三儿用石头……砸死了她!丢……丢进了山涧!我……我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啊!啊啊啊——!”
剧痛让他语无伦次,却也将最肮脏的真相彻底撕开。王三儿和李狗剩看着赵小六在地上扭曲翻滚、痛不欲生的惨状,听着他爆出的内情,吓得魂飞天外,裤裆也湿了一片,只知道拼命磕头,额头血肉模糊也不敢停。
“饶命!神仙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是小的鬼迷心窍!小的该死!求神仙给个痛快吧!”
季如歌收起了葫芦。赵小六身上的剧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虚脱般的瘫软和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在污秽中,眼神涣散。
她不再看地上这三个烂泥般的渣滓。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破刀烂斧,又看了看那几具尸体。
荒野的夜风带着未散的血腥气。车队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在远离官道的一处背风山坳里停下休整。几堆篝火噼啪作响,勉强驱散些寒意,却驱不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季如歌坐在火堆旁,跳跃的火光在她平静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季星洲和季穗安等几个胆大的少年,拿着从劫匪尸体上搜出的绳索,正将林子里拖出来的那三个喽啰——王三儿、李狗剩、赵小六,以及后面又从林子里搜刮出来的另外两个吓得半死的——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扔在篝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他们像一滩滩烂泥,抖得厉害,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季如歌的目光扫过这五个俘虏。刚才那场“自供”,已经将他们剥得一丝不挂。
“王三儿。”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王三儿猛地一哆嗦,像被鞭子抽了一下。
“奸·淫妇人,杀人灭口,砸石沉尸。”季如歌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写好的判决书,“罪无可赦。”
这四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王三儿最后一点侥幸。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赵小六,李狗剩,”季如歌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人,“见死不救,为虎作伥,劫掠乡民,致人伤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后面那两个新抓的、罪行相对最轻的喽啰身上,“参与抢劫,胁从作恶。”
她顿了顿,火光映着她冰冷的眼眸。
“王三儿,明日押送官府,按律论处。”
“赵小六,李狗剩,还有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