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礼都难免惊愕地看着眼前男人。
陆家的掌权者。
竟然半分不考虑日后子嗣问题?接班人呢?
陆谨川闭了闭眼,才说:“我会试着跟她聊清楚,谢医生,麻烦你以一个医生最建议的角度出发,以病人最合适的治疗方案考虑,无论她跟你怎么表态,你跟我知会一声,方便吗?”
谢琮礼沉思了须臾:“嗯,可以。”
给温迎挂上水。
谢琮礼便转身离开。
陆谨川攥了攥冰冷的手指,就那么坐在她床边。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能不用忍耐,伸手一寸寸地触碰她的眉眼,以及已经清瘦的没有几两肉的脸颊。
他指腹轻抚过她微微起伏的眉骨,再到皮肉薄薄的脸颊,再到过分明显的下颌线。
她清瘦骨骼的每一点、每一寸,都像是锐利的刀片,剐得他鲜血淋漓。
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些?再更关注她一些?
她明明已经都这么瘦了。
他却还只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因为压力、因为专注而屡屡忘记吃饭。
难怪温迎不爱穿裙子了,哪怕最热的那段时间,她也是长衣长裤,将身上骨骼感最重的地方都遮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袖子挽起,似乎轻轻一掰就要折了般。
陆谨川看着这一点点细节。
猛地喘了一口气,胸腔挤不出什么氧气,眼瞳酸得要命,捧着她的手抵在额头,任凭滚烫的泪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