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起一声‘词帝’,何必如此自伤?”
这些话不受控制地朝李煜耳中钻去,他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词帝’?
大宋的太子殿下竟然称自己为‘词帝’?
这是真心,还是
“殿下高看我了,如今的我...”
李煜不禁哽咽起来,抓起茶盏一饮而尽,却呛得咳嗽不止,眼角泪花闪烁,赵德昭只当看不见。
“那些臣子忘了!”李煜却突然不想猜了,管殿下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安慰还是试探,他都不想再猜了,这些话,憋在心中太久太久,就算说完之后被赐死也罢,他再不说,迟早也会憋死。
“徐铉、韩熙载...他们穿着朱紫官袍的样子...他们还能挺直了腰板站在朝堂上,他们还能为江南百姓做些什么,可我呢?我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废人...”
“先生恨他们吗?”
李煜摇头,抬手擦了眼角泪滴,“我不恨他们,我恨的是,他们还能往前看,而我...却只能活在梦里!”
“我也常做一个梦!”
赵德昭目光灼灼,“我总梦见自己被我三叔杀死,死在北伐的路上,死得冤屈窝囊,醒过来恨不得直接提刀将他砍了...”
说到这儿,赵德昭在李煜眼中看到了震惊,遂即笑着又道:“先生用梦折磨自己记,可我并没因为这个梦而恐惧退缩逃避,而是鞭策自己要比我三叔做得更好,你看如今,死的人是他!”
“殿下...”李煜从前也听闻大宋的晋王同豫王争斗得厉害,可眼下见殿下提起,却是轻飘飘得,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一般。
“做梦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梦都不做了!”赵德昭说完,将茶盏摆在一旁,提了酒壶在琉璃杯中倒了一杯酒,“敬先生,愿先生今后多做些美梦!”
李煜接过酒盏,片刻后站起身来,恭敬长揖,“下官,多谢太子殿下!”
是啊,活在梦里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事,连梦都做不了!
其余人的目光一直留意着两人,他们不知道太子同李煜在说什么,只见李煜神情变幻,时而惶恐,时而震惊,时而若有所思。
眼下,李煜同刚进殿时仿若不一样了,却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好似身上活人的气息多了些,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是殿下劝解的吗?
殿下,对他到底说了什么?
“二哥,你们在说什么?”赵德芳从神器局匆匆而来,还以为要晚到片刻,不想入殿时见官家还没来,而赵德昭同李煜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