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北伸手去给她拢上领口，却被顾汐冉抓住手。

她抬着眸子。

两人目光相触。

狭小的空间，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不困了吗？”

季江北俯身，替她整理头发。

她的身上是刚洗过澡，那种淡淡沐浴露清香的气味。

很好闻。

顾汐冉凑近时呼吸扫过他的耳垂，“不想吻我吗？”

她故意上挑的尾音，像羽毛似的刮过他的心尖。

季江北的身体，不由得紧绷。

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如桃花一般粉嫩的唇瓣，喉结滚动，嗓音沙哑，“你清醒吗？”

顾汐冉没有回答他，而是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来，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她的身上已经没有酒气。

季江北确定，她是清醒的。

想到这里，浑身的器官仿佛都在叫嚣着。

顾汐冉这样温柔的吻，已经并不能让他满足。

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捧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是那种强横，野蛮的吻。

只短短十几秒，所有的氧气都被摄取走，他最大程度的夺取了她的呼吸。

顾汐冉推着他，喘息着，要他轻一点。

昏暗的光线下他低低的应着，手指却探入她的衣领，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肩膀，随之，浴袍从他的指尖滑落下来。

顾汐冉明显感觉到，皮肤接触到空气的凉感，她下意识的往他的身上贴。

他的手抚着她的背，一寸一寸游走，声音比外面的夜色更沉，“冉冉。”

呼吸交缠间，那声音像是一根线，缠的人浑身发软。

他一遍一遍地唤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吻她。

顾汐冉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思想也在渴望着……

他进来时，她莫名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这一刻，她是清醒的。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顾汐冉纤瘦的身躯，在水池上晃荡个不停。

她身后是冰凉的镜子，身前是季江北炙热的身躯。

他的大手，扣着她的腰，托着她的大腿横冲直撞，好似只有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诉说他内心的爱意。

她被抱下来，又从后面贴上来。

她在满是水雾的镜子里，看着自己凌乱的样子……